和春雨有關的詩及賞析
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匯成的水洼上面。春雨紛紛,染綠了山,染綠了水,染綠了石板小路。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與春雨有關的詩及賞析,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1.《春夜喜雨》
唐·杜甫
好雨知時節(jié),當春乃發(fā)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賞析
這是描繪春夜雨景,表現(xiàn)喜悅心情的名作。一開頭就用一個“好”字贊美“雨”。在生活里,“好”常常被用來贊美那些做好事的人。如今用“好”贊美雨,已經會喚起關于做好事的人的聯(lián)想。接下去,就把雨擬人化,說它“知時節(jié)”,懂得滿足客觀需要。其中“知”字用得傳神,簡直把雨給寫活了。春天是萬物萌芽生長的季節(jié),正需要下雨,雨就下起來了。它的確很“好”。
頷聯(lián)寫雨的“發(fā)生”,進一步表現(xiàn)雨的“好”,其中“潛”、“潤”、“細”等字生動地寫出了雨“好”的特點。雨之所以“好”,好就好在適時,好在“潤物”。春天的雨,一般是伴隨著與風細雨地滋潤萬物的。然而也有例外。有時候,它會伴隨著冷風,受到冷空氣影響由雨變成雪。有時候,它會伴隨著狂風,下得很兇暴。這時的雨盡管下在春天,但不是典型的春雨,只會損物而不會“潤物”,自然不會使人“喜”,也不可能得到“好”評。所以,光有首聯(lián)的“知時節(jié)”,還不足以完全表現(xiàn)雨的“好”。等到第二聯(lián)寫出了典型的春雨──伴隨著與風的細雨,那個“好”字才落實了!半S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仍然用的是擬人化手法。“潛入夜”與“細無聲”相配合,不僅表明那雨是伴隨與風而來的細雨,而且表明那雨有意“潤物”,無意討“好”。如果有意討“好”,它就會在白天來,就會造一點聲勢,讓人們看得見,聽得清。惟其有意“潤物”,無意討“好”,它才選擇了一個不妨礙人們工作與勞動的時間悄悄地來,在人們酣睡的夜晚無聲地、細細地下。
雨這樣“好”,就希望它下多下夠,下個通宵。倘若只下一會兒,就云散天晴,那“潤物”就不很徹底。詩人抓住這一點,寫了頸聯(lián)。在不太陰沉的夜間,小路比田野容易看得見,江面也比岸上容易辨得清。如今放眼四望,“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敝挥写系臒艋鹗敲鞯。此外,連江面也看不見,小路也辨不清,天空里全是黑沉沉的云,地上也像云一樣黑?雌饋磉@雨準會下到天亮。這兩句寫出了夜雨的美麗景象,“黑”與“明”相互映襯,不僅點明了云厚雨足,而且給人以強烈的美感。
尾聯(lián)是想象中的情景,緊扣題中的“喜”字寫想象中的雨后之晨錦官城的迷人景象。如此“好雨”下上一夜,萬物就都得到潤澤,發(fā)榮滋長起來了。萬物之一的花,最能代表春色的花,也就帶雨開放,紅艷欲滴。詩人說:等到明天清早去看看吧,整個錦官城(成都)雜花生樹,一片“紅濕”,一朵朵紅艷艷、沉甸甸,匯成花的海洋!凹t濕”“花重”等字詞的運用,充分說明詩人體物細膩。
浦起龍說:“寫雨切夜易,切春難!边@首“春夜喜雨”詩,不僅切夜、切春,而且寫出了典型春雨的、也就是“好雨”的高尚品格,表現(xiàn)了詩人的一切“好人”的高尚人格。
詩人盼望這樣的“好雨”,喜愛這們的“好雨”。所以題目中的那個“喜”字在詩里雖然沒有露面,但“‘喜’意都從罅縫里迸透”(浦起龍《讀杜心解》)。詩人正在盼望春雨“潤物”的時候,雨下起來了,于是一上來就滿心歡喜地叫“好”。第二聯(lián)所寫,是詩人聽出來的。詩人傾耳細聽,聽出那雨在春夜里綿綿密密地下,只為“潤物”,不求人知,自然“喜”得睡不著覺。由于那雨“潤物細無聲”,聽不真切,生怕它停止了,所以出門去看。第三聯(lián)所寫,是詩人看見的?匆娪暌庹凉,就情不自禁地想象天明以后春色滿城的美景。其無限喜悅的心情,表現(xiàn)得十分生動。中唐詩人李約有一首《觀祈雨》:“桑條無葉土生煙,簫管迎龍水廟前。朱門幾處看歌舞,猶恐春陰咽管弦。”與那些朱門里看歌舞的人相比,杜甫對春雨“潤物”的喜悅之情自然也是一種很崇高的感情。
2.《絕句》
宋·志南
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賞析
這首小詩,寫詩人在微風細雨中拄杖春游的樂趣。 詩人拄杖春游,卻說“杖藜扶我”,是將藜杖人格化了, 仿佛它是一位可以依賴的游伴,默默無言地扶人前行,給人以親切感,安全感, 使這位老與尚 游興大漲,欣欣然通過小橋,一路向東。橋東與橋西, 風景未必有很大差別,但對春游的詩人來說,向東向西,意境與情趣卻頗不相同。 “東”,有些時候便是“春”的同義詞,譬如春神稱作東君, 東風專指春風。詩人過橋東行,正好有東風迎面吹來,無論西行、北行、南行, 都沒有這樣的詩意。 詩的后兩句尤為精彩:“杏花雨”,早春的雨“楊柳風”, 早春的風。這樣說比“細雨”、“與風”更有美感,更富於畫意。 楊柳枝隨風蕩漾,給人以春風生自楊柳的印象稱早春時的雨為“杏花雨”, 與稱夏初的雨為“黃梅雨”,道理正好相同!靶且灰孤牬河,深巷明朝賣杏花”,南宋初年,大詩人陸游已將杏花與春雨聯(lián)系起來。 “沾衣欲濕”,用衣裳似濕未濕來形容初春細雨似有若無, 更見得體察之精微,描模之細膩。試想詩人扶杖東行,一路紅杏灼灼,綠柳翩翩, 細雨沾衣,似濕而不見濕,與風迎面吹來,不覺有一絲兒寒意, 這是怎樣不耐心愜意的春日遠足! 有人不免要想,老與尚這樣興致勃勃地走下去,游賞下去, 到他想起應該歸去的時候,怕要體力不支,連藜杖也扶他不動了吧?不必多慮。 詩的首句說:“古木陰中系短篷!倍膛癫痪褪切〈瑔? 老與尚原是乘小船沿溪水而來,那小船偏激在溪水邊老樹下,正待他解纜回寺呢。
3.《清明》
唐·杜牧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賞析
這一天正是清明佳節(jié)。詩人小杜,在行路中間,可巧遇上了雨。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jié),可也是氣候容易發(fā)生變化的期間,常常趕上“鬧天氣”。遠在梁代,就有人記載過:在清明前兩天的寒食節(jié),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趕在清明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杜牧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怎見得呢?“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所謂“紛紛揚揚,降下好一場大雪來”。但是臨到雨,情況卻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于夏天的如傾如注的暴雨,也與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明“潑火雨”的精神,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凄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著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欲斷魂”!靶腥恕保浅鲩T在外的行旅之人,“行人”不等于“游人”,不是那些游春逛景的人。那么什么是“斷魂”呢?“魂”就是“三魂七魄”的靈魂嗎?不是的。在詩歌里,“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并非明白表現(xiàn)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明這個節(jié)日,在古人感覺起來,與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在當時,清明節(jié)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jié)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游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jié)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公子王孫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復雜的。倘若再趕上孤身行路,觸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濕,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為什么詩人在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jié)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zǎn]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凄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里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fā)生了。怎么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在這時不禁想到:往哪里找個小酒店才好。事情很明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濕的衣服;最要緊的是,借此也就能散散心頭的愁緒。于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路的呢?詩人在第三句里并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于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在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在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復,比答話還要鮮明有力。我們看《小放!愤@出戲,當有人向牧童哥問路時,他將手一指,說:“您順著我的手兒瞧!”是連答話帶行動——也就是連“音樂”帶“畫面”,兩者同時都使觀者獲得了美的享受;如今詩人手法卻更簡捷,更高超:他只將“畫面”給予讀者,而省去了“音樂”。不,不如說是包括了“音樂”,讀者欣賞了那一指路的優(yōu)美“畫面”,同時也就隱隱聽到了答話的“音樂”。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為杏花村一定離這里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隱約紅杏梢頭,分明挑出一個酒簾——“酒望子”來了。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fā)生藝術聯(lián)系,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在不遠不近之間。《紅樓夢》里大觀園中有一處景子題作“杏簾在望”,那“在望”的神情,正是由這里體會脫化而來,正好為杜郎此句作注腳!缎》排!防锏哪镣舱f,“我這里,用手兒一指,……前面的高坡,有幾戶人家,那楊柳樹上掛著一個大招牌”,然后他叫女客人“你要吃好酒就在杏花村”,也是從這里脫化出來的!靶踊ù濉辈灰欢ㄊ钦娲迕膊灰欢粗妇萍。這只需要說明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里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不但如此。在實際生活中,問路只是手段,目的是得真的奔到了酒店,而且喝到了酒,才算一回事。在詩里就不必然了,它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著了酒店,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與快意……,這些詩人就能“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并不負責導游全景;另一面,他卻為讀者開展了一處遠比詩篇語文字句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余地。這就是藝術的“有余不盡”。
這才是詩人與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才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場的地方。古人曾說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在于言外”。拿這首《清明》絕句來說,在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jié)十分與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yōu)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huán)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凄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了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在最后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余,索然興盡,而是余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明之處,也就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吧!
4.《滁州西》
唐·韋應物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賞析
這是一首寫景的小詩,描寫春游滁州西澗賞景與晚潮帶雨的野渡所見。首二句寫春景、愛幽草而輕黃鸝,以喻樂守節(jié),而嫉高媚;后二句寫帶雨春潮之急,與水急舟橫的景象,蘊含一種不在其位,不得其用的無可奈何之憂傷。全詩表露了恬淡的胸襟與憂傷之情懷。
詩寫暮春景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是說:詩人獨喜愛澗邊生長的幽草,上有黃鶯在樹陰深處啼鳴。這是清麗的色彩與動聽的音樂交織成的幽雅景致。暮春之際,群芳已過,詩人閑行至澗,但見一片青草萋萋。這里幽草,深樹,透出境界的幽冷,雖然不及百花嫵媚嬌艷,但它們那青翠欲滴的身姿,那自甘寂寞、不肯趨時悅人的風標,與作者好靜的.性格相契,自然而然地贏得了詩人的喜愛。這里,“獨憐”二字,感情色彩至為濃郁,是詩人別有會心的感受。它表露了作者閑適恬淡的心境。王安石有“綠陰幽草勝花時”之句,寫初夏之景,與此同一立意。首句,寫靜;次句,則寫動。鶯啼婉囀,在樹叢深處間關滑動。鶯啼似乎打破了剛才的沉寂與悠閑,其實在詩人靜謚的心田蕩起更深一層漣漪。次句前頭著一“上”字,不僅僅是寫客觀景物的時空轉移,重要的是寫出了詩人隨緣自適、怡然自得的開朗與豁達。
接下來兩句側重寫荒津野渡之景。景物雖異,但仍然循此情愫作展衍:“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這兩句是說:到傍晚時分,春潮上漲,春雨淅瀝,西澗水勢頓見湍急。郊野渡口,本來就荒涼冷漠,此刻愈發(fā)難覓人蹤。只有空舟隨波縱橫!按撼薄迸c“雨”之間用“帶”字,好像雨是隨著潮水而來,把本不相屬的兩種事物緊緊連在了一起,而且用一“急”字寫出了潮與雨的動態(tài)。結尾句。用“無人”一說明渡口的‘“野”。二句詩所描繪的情境,未免有些荒涼,但用一“自”字,卻體現(xiàn)著悠閑與自得。韋應物為詩好用“自”字,“自”字皆可釋為“自在”“自然”之意,含有“自我欣賞”、“自我憐愛”的意蘊。“野渡”句當作如是解。舍此,便與一二句相悖謬了。這兩句以飛轉流動之勢,襯托閑淡寧靜之景,可謂詩中有畫,景中寓情。
這首詩中有無寄托,所托何意,歷來爭論不休。舊注以為這首詩有政治寄托,說是寫“君子在下,小人在上之象”,蘊含一種不在其位,不得其用的無可奈何之憂傷,但過于穿鑿附會,難以自圓其說。有人認為“此偶賦西澗之景,不必有所托意”。實則詩中流露的情緒若隱若顯,開篇幽草、黃鶯并提時,詩人用“獨憐”的字眼,寓意顯然,表露出詩人安貧守節(jié),不高居媚時的胸襟,后兩句在水急舟橫的悠閑景象中,蘊含著一種不在位、不得其用的無奈、憂慮、悲傷的情懷。詩人以情寫景,借景述意,寫自己喜愛與不喜愛的景物,說自己合意與不合意的事情,而胸襟恬淡,情懷憂傷,便自然地流露出來。 這首詩表達作者對生活的熱愛。
5.《漁歌子·西塞山前白鷺飛》
唐·張志與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賞析
張志與的詞保存下來的只有《漁歌子》(原題叫《漁父》)五首,這是其中的第一首。西塞山在今浙江省吳興縣境內的西苕溪上,從前叫道士磯,是一座突出在河邊的大石巖。西苕溪北通太湖,南鄰莫干山,風景很優(yōu)美。張志與這首詞描繪春汛期的景物,反映了太湖流域水鄉(xiāng)的可愛。
白鷺就是平常人們叫做鷺鷥的那種水鳥。遠遠望去,它的外形有點象白鶴,腿與脖子特別長,便于在水中尋找食物!拔魅角鞍橈w”,它們在西塞山前,展翅飛翔,使這個魚米之鄉(xiāng)更顯得生趣洋溢了。“桃花流水”就是桃花水。南方每年二三月間,桃花盛開,天氣暖與,雨水比冬天多,下幾場春雨,河水就會上漲,于是逆水而上的魚群便多起來了。作者沒有簡單地說春汛到來,而是用“桃花流水鱖魚肥”來描寫,這就更能勾起讀者的想象,使人們似乎看見了兩岸盛開的、紅艷艷的桃花;河水陡漲時,江南特有的鱖魚不時躍出水面,多肥大呀!镑Z魚”是一種味道特別鮮美的淡水魚,嘴大鱗細,顏色呈黃褐色。春汛來了,漁夫當然不會閑著,他們也忙碌開了!扒囿梵遥G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寫的都是他們!绑梵摇本褪怯弥窠z與青色箬竹葉編成的斗笠!八蛞隆笔怯弥参锏那o葉或皮制成的雨衣。如果以龍須草(蓑草)為原料,它就是綠色的。“歸”,回家!安豁殮w”,是說也不須回家了。作者在詞里雖然只是概括地敘述了漁夫捕魚的生活,但是,讀者通過自己的想象,完全可以體會到詞的言外之意。從漁翁頭戴箬笠,身披蓑衣,在斜風細雨里欣賞春天水面的景物,讀者便可以體會到漁夫在捕魚時的愉快心情。
作者是一位山水畫家,據(jù)說他曾將《漁歌子》畫成圖畫。確實,這首詞是富于畫意的。蒼巖,白鷺,鮮艷的桃林,清澈的流水,黃褐色的鱖魚,青色的斗笠,綠色的蓑衣,色彩多么鮮明,構思也很巧妙,意境優(yōu)美,使人讀作品時,仿佛是在看一幅出色的水鄉(xiāng)春汛圖。
此詞在秀麗的水鄉(xiāng)風光與理想化的漁人生活中,寄托了作者愛自由、愛自然的情懷。詞中更吸引讀者的不是一蓑風雨,從容自適的漁父,而是江鄉(xiāng)二月桃花汛期間春江水漲、煙雨迷蒙的圖景。雨中青山,江上漁舟,天空白鷺,兩岸紅桃,色澤鮮明但又顯得柔與,氣氛寧靜但又充滿活力。而這既體現(xiàn)了作者的藝術匠心,也反映了他高遠、沖澹、悠然脫俗的意趣。此詞吟成后,不僅一時唱與者甚眾,而且還流播海外,為東鄰日本的漢詩作者開啟了填詞門徑,嵯峨的《漁歌子》五首及其臣僚的奉與之作七首,即以此詞為藍本改制而成。
蘇子瞻極愛此詞,患聲不可歌,乃稍損益,寄《浣溪紗》曰:“西塞山前白鷺飛,散花洲外片帆微。桃花流水鱖魚肥。自蔽一身青箬笠,相隨到處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秉S魯直聞而繼作。江湖間謂山連亙入水為磯,太平州有磯曰新婦,池州有浦曰女兒。魯直好奇,偶以名對而未有所付。適作此詞,乃云:“新婦磯頭眉黛愁,女兒浦口眼波秋。驚魚錯認月沉鉤。青箬笠前無限事,綠蓑衣底一時休。斜風細雨轉船頭。”子瞻聞而戲曰:“才出新婦磯,便入女兒浦,志與得無一浪子漁父耶!”人皆傳以為笑。前輩風流略盡,念之慨然。小樓谷隱,要不可無方外之士時相周旋。余非魯公,固不能致志與,然亦安得一似之者而與游也。
山谷(黃庭堅)晚年亦悔前作之未工,因表弟李如篪言《漁父詞》,以《鷓鴣天》歌之甚協(xié)律,恨語少聲多耳。因以憲宗遺像求玄真子文章,及玄真之兄松齡勸歸之意,足前后數(shù)句云:“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朝廷尚覓玄真子,何處如今更有詩?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人間欲避風波險,一日風波十二時!睎|坡笑曰:魯直乃欲平地起風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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