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你自己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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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85年,唐德宗將因引起民怨而被貶職的盧杞調(diào)任吉州司馬,他喜歡盧杞的甜言蜜語,想再次啟用他,故意試探一下反應(yīng)。不久,他又下詔將盧杞升任饒州刺史。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李泌、袁高等大臣都紛紛上疏表示反對,其中最激烈的就屬給事中、吏部侍郎袁高了。
按照唐朝的制度,皇帝的命令需要經(jīng)過吏部的公文下達執(zhí)行,宰相盧翰、劉從一將這個撰寫皇帝敕書的光榮而偉大的任務(wù)交給了袁高,沒想到他卻斷然拒絕說:“盧杞這個奸臣做宰相,弄得天下滿目瘡痍,怎么配做大州的刺史呢?這敕書我不寫!
兩位宰相碰了一鼻子灰,非常不高興。好在朝中好寫手有的是,很快他們就找另一個人寫好了。唐德宗過目后,命令將敕書下達,不料敕書在經(jīng)過袁高手時,竟然被他扣了下來。隨后他給皇帝寫了一道奏折,憤怒地說:“盧杞惡貫滿盈,是個亂國的賊子,滿朝文武痛恨他如同敵人,六軍將士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怎么可以重用?”
自己的命令居然都傳達不下去,唐德宗很生氣,下令召見袁高。袁高也不含糊,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與他爭論起來。
唐德宗說:“盧杞過去是犯過錯誤,但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兩次大赦,為什么不能啟用?”
袁高回答說:“大赦,只是赦免他的罪行,但不能讓他擔(dān)任刺史。”
唐德宗大發(fā)雷霆。袁高不為所動,從容地說:“盧杞主政,大臣們常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如今再次重用他,那些奸邪之徒都摩拳擦掌,有再次大干一場的'沖動。”
唐德宗更火了,可袁高心若止水,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唐德宗想找個臺階下,說:“能不能給他一個小州的刺史當(dāng)當(dāng)!
袁高回答說:“大州也行,只是天下人會因此失望!
唐德宗拗不過他,只好下詔將盧杞降為別駕,盧杞到死也沒能再回到朝廷。
幾天后,唐德宗對李泌說:“我慢慢考慮袁高的話,認(rèn)為有道理,所以聽從了他的建議!
李泌稱贊說:“連日來,外面議論紛紛,說陛下是漢桓帝、漢靈帝也不如的昏君,在我看來,陛下簡直就是堯舜一般的圣君。”
唐德宗高興了,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激動地對李泌說:“我就是愿意聽你說話。過去楊炎當(dāng)宰相,對我說話總是盛氣凌人,把我當(dāng)成三歲孩子,好像我什么也不懂;后來盧杞當(dāng)宰相,他的嘴像是抹了蜜,總是猜測我的心意說話;只有你,聽到我說的正確,就滿臉高興,不對的時候,就滿臉憂愁,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能盡情地把心中的話都說出來!
后來,唐德宗將李泌升為了宰相。有人為袁高抱不平,在反對任用盧杞這件事上,他是沖鋒陷陣的人,可最后受益的卻是李泌。袁高平靜地回答說:“假如都去做彎曲的垂柳,到哪里去找挺直的棟梁呢?”
自然萬物,各有各的特點。柳樹在曲,優(yōu)點在于韌性;松樹在直,優(yōu)勢在于硬度。我們每個人也一樣,順從自己的本性去做事,不必模仿、羨慕或是嫉恨別人,成為自己才是一個人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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