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與女-散文隨筆
童年在于你最難過的事莫過于小時候得到不公平的母愛。幾百年來當(dāng)?shù)刂啬休p女的陋習(xí)也影響了你的母親,加上家中唯一的男丁正好是只大你兩歲的哥哥,年齡相仿的兄妹掙當(dāng)著父母的心肝寶貝,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作為妹妹的你感到了你們的母親對待不同的孩子有著不同的待遇。
比如哥哥可以比你早兩歲讀書,放學(xué)回家可以不用做家務(wù),只要他看電視搖控權(quán)永遠(yuǎn)在他那里,吵架了母親總是站在哥哥那邊,而零用錢也是比你多很多。
你感到委曲,鬧過、哭過,這并沒能改變什么,后來隨著年齡增長,你開始漠視這一切,開始變得無所謂,可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很在意,很難過。
你有著倔強(qiáng)性格,那是遺傳自你們的母親,你與哥哥的溫順性格成了鮮明對比。你的倔強(qiáng)總是喜歡和母親擰著干,而同樣有著強(qiáng)勢性格的母親也不讓著你。這讓童年不懂事的你犯了錯絕不向母親低頭,為此巴掌、樹枝、拖鞋都在你的身上流下了印記。歲月的沉淀有些事已記不太清楚,只知道挨罵時你習(xí)慣性地會擰著脖子落淚,挨打時肉體上火辣辣的痛感至今記憶猶新。有時眼淚也會流到嘴里,你發(fā)現(xiàn)原來眼淚是咸的,而挨打過的地方總是紅紅的浮出一道痕。
等再長大一點(diǎn)了你變得成熟起來,不再無理怪鬧,你開始會用日記寫下你的心情,你的個頭首次超過了母親,挨打這詞也遠(yuǎn)離了你們母女倆。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母親的嘮叨,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在家的孩子,你必須承受母親的嘮叨,但這并不能說明你承受得了。青春期的你覺得母親的嘮叨很煩,難免因?yàn)樗膰Z叨你會沖她發(fā)脾氣,之后換來的是母女倆的吵架。畢竟你也大了,等平靜下來你又很懊悔,但強(qiáng)烈的自尊心卻不允許你道歉。
你們之間鬧過最兇的那一次也是因?yàn)槟赣H的嘮叨,但到現(xiàn)在想起來你還是覺得沒有錯。
記得那天晚上七點(diǎn)多了你家才開始做飯,那段時間因?yàn)槟慵乙b修新房父母都很晚回來。你像往常一樣幫母親打下手,因?yàn)橐恍┈嵤履赣H又開始她的嘮叨本能,嘮叨續(xù)而升級為罵。當(dāng)時的你也是真的大了,你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家,走小路到可以看得到自己家燈火的小路邊。
你一直都以為自己很堅強(qiáng),就算手被菜刀切到了也不會流淚,但在那一刻坐在黑暗的路邊望著自家燈火,心痛讓你窒息,你流淚了,你流著淚告訴自己要堅強(qiáng)、堅強(qiáng)……
淚眼朦朧中你發(fā)現(xiàn)明亮燈火中的家門口有點(diǎn)吵,隱約聽見父親和叔叔的急促交談聲,之后是大聲呼喚你名字的聲音。你畢竟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抹了把淚水就慌忙推著車往家里走。
回到家中你發(fā)現(xiàn)母親和你一樣紅著眼睛,可是你們彼此間什么話也沒說。后來大姐在電話中告訴你,記不記得以前她經(jīng)常買口服液給母親,那是因?yàn)槟赣H已經(jīng)到更年期了,也是從那時候起你才知道什么是更年期,只是不幸運(yùn)的是你的叛逆青春期剛好碰上表示母親已衰老的更年期。而母親生你的時候已經(jīng)37歲了。
自此在心里你告訴自己要諒解她,不再和母親頂著干,母親的嘮叨你充耳不聞。話不投機(jī)的你們之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心墻。
多年之后你才從爺爺那里知道,之所以母親那么疼愛哥哥,是因?yàn)樵谀銈冎坝袀大哥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大哥的突然離世對母親來說打擊太大了,哥哥的到來無疑安慰了痛失長子的母親,這讓你多少有點(diǎn)釋懷母親對待你與哥哥之間的'不公平。
終于長大的你要離開家了,長那么大第一次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新的地方新的開始,你感到既興奮又帶點(diǎn)害怕心理。那一晚你開心的收拾著行旅,母親還是那么的嘮叨,一直來來回回的在你的房間徘徊。不斷地提醒你不要忘記該帶的東西,還反復(fù)地叮嚀你為人處事的道理,處在終于可以離家興奮中的你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今晚母親的不一般,隨便的應(yīng)付著她。后來你到另一個城市后的幾天打電話回家,母親在電話里說因?yàn)椴涣?xí)慣你突然離家,所以這幾天都睡在你的房間,聽著母親的絮叨,電話另一邊的你突然很想哭。放下電話你想起了小時候半夜一次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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