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雪優(yōu)美散文
在平日的學(xué)習(xí)、工作和生活里,大家都經(jīng)?吹缴⑽牡纳碛鞍桑可⑽氖且环N常見的文學(xué)體裁,取材廣泛,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豐富多樣。相信很多人都覺得散文很難寫吧?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兒時的雪優(yōu)美散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雪,在我吃過午飯以后從干冷而孤獨的西風(fēng)里偷偷溜了出來,由村子西北處的高天上,坐著云霧,迎著灰茫茫的世界,一點一點地走到我的心里——一片一片素白的世界。
整個天空都被這吸引人的雪花一瓣一瓣填滿,一眼望去,只有一片片的雪花,分不出你我,費盡心力也只能看到白茫茫的荒冷。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長著四條腿的土黃色的小板凳,還有一個泛舊的原木色鉛筆,還有一個寫完作業(yè)之后被廢棄,空著背面,看上去有些暗、有些黃的破本子。兩個小男孩,一個小男孩蹲著趴在土黃色的小凳子上,用右手緊緊攥著那充滿神奇的“畫筆”,左手則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鲋亲屓似诖摹爱嫲濉,滿眼放光,透過他的眼神很容易就能看到他腦袋里豐富而有趣的想象——此刻正充滿了美好;另外一個小男孩則站在房檐上,高高地指著雪白雪白的世界,冰涼皴紅的小臉上掛著些許自得,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疑惑,在這風(fēng)雪交加的日子里,似懂非懂地看著自由活力的雪花和沉寂荒冷的村子,這村子也是他生活中的整個世界。
一棵桐樹,還是一棵桐樹,還有一棵臭椿樹,它們愣愣地杵在院子的西半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曾發(fā)出任何的聲響,任由著雪花翩翩起舞,一個個默默地承受著這無邊而不知盡頭的寒天。偶爾會有一兩只不起眼的小鳥前來問候,鳥兒們見“無利可圖”,剛上樹梢便又飛離樹梢,而樹枝也只是有些埋怨的冷冷地哆嗦幾下,緊接著又陷入了深深地沉默。有時會有一只麻雀頂著雪花孤零零地縮著腦袋高聳著肩膀木木地看著讓它悵然的冬天,離得近些你可以看到它眼神里的無奈、留戀和偶爾泛起的一點點期待;有時也會有一只烏鴉站在那棵最大的桐樹上,它站得一定比麻雀高,也許它是想盡快看到村子外面麥田里可能會有的變化——雪化了、地濕了、麥苗也更精神了、清風(fēng)漫漫……
“哇——”
“哇——”
“哇——”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都會聽到烏鴉對著又高又冷的天空一遍遍地哭訴,而它的叫聲也只能傳到鄰居家高高的瓦房上,猛地一撞,響亮的在空冷的氣流中回蕩。這叫聲讓冬天更像冬天,讓樹木更加凄冷地顯露在這更像冬天的冬天里,我也被這有些凄涼地叫聲驚地打了幾個冷激靈,嘴巴禿禿嚕嚕地吸了幾口涼氣,便順著烏鴉的叫聲抬頭去看這棵最大最冷的大桐樹。
桐樹上一個個小小的.枝枝叉叉就像鳥巢一樣緊湊地擠在一起,看上去它們就像是這棵大桐樹身上的“毒瘤” ——又黑又大。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更加明顯。而在此刻,它雖然不像夏天那么黑那么密了,可在這光禿禿的大桐樹上依舊是很搶眼。如果是在夏天我一定沒有心情去看這已經(jīng)沒有活力的枝葉,可在這被雪花包裹著整個世界地冬天,它卻像是大桐樹上最暖和的地方,讓人在這荒冷的素白中獲得了一絲絲的溫暖,我趕緊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撮小小的溫暖,像是這溫暖可以抵住整個冬天的寒冷,讓我不知不覺地著了迷——“毒瘤”是那么的親切、溫暖,甚至有些可愛。這一刻,我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暖和幸福,而對這三九寒冬卻全然不知。
“啪啦,啪啦,啪啦啦……”臭椿樹終于沒能耐住寂寞,樹上已經(jīng)干掉的“椿樹籽”被渾身都是力氣的北風(fēng)胡亂地吹著,啪啦啪啦地響個不停。這響聲總算是給這沉寂的院子添上了一點兒活力,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還活著,并未全部冬眠,卻又把我那從“毒瘤”處獲來的一點點溫暖吹到了村子外面的荒溝里,把我摔了個清醒。
本來我是不想看這臭椿樹的,可是我那無辜的眼神又偏偏被這強勁的北風(fēng)撕拽到了它的枝干上,我的眼神就像是被寒風(fēng)死死揪住一般,怎么也移不動了了,一樹的寒涼直刺向我小小的心臟,讓我瞬間窒息,不知所措,手心里攥滿了寒冷,整個人都僵住了。
“三兒,你干嘛呢?”
“趕緊說!”
“我還等著畫呢!”趴在小板凳上的建平急促地催我,我才回過神來。
“你想啥呢?趕緊說!”他接著又催。
我搓搓手掌,跺跺腳,抖抖身上的雪花,還學(xué)著村里的老人把兩只手分別塞進了左邊右邊的袖筒,涼颼颼的。這才有些恍惚地回了建平一句:“奧!”
嘴里胡亂地說著一堆自己也不記得的內(nèi)容,腦子里卻裝滿了臭椿樹那讓人窒息的感受。此時的我滿臉都是不情愿、無奈,還累積著一些傷感,我終于不耐煩了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卻又想起了烏鴉那凄涼的叫聲,不覺間再一次陷入了沉寂,慢慢地想起了一個故事。
在我很小的時候,也是在冬天,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我從她老人家嘴里得知:烏鴉叫不吉利,是來報喪的!”當(dāng)時我還將信將疑,滿腦子的困惑。
后來,一聽到烏鴉叫我就覺得慎得慌,兩腿發(fā)軟,心里憋屈,尤其是在冬天。
再后來,烏鴉一叫,真得有人去世了……恰巧烏鴉就在那棵臭椿樹上。
離奇地是,從那天以后每次我聽到烏鴉的叫聲都能看到它孤零零地站在臭椿樹上最顯眼的位置:
“哇——”
“哇——”
“哇——”
烏鴉一聲一聲孤冷的叫聲讓我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不過多數(shù)時候我會迅速撿起地上的土疙瘩直接扔向烏鴉,心里面同時還想著:也許這樣還可以救下一條人命。頓時我又覺得心里暖暖的。
這一刻,我那冰涼皴紅的小臉忽然慢慢暖和了起來,心里也舒暢了許多,嘴角還微微地揚起露出了一絲絲難得的笑意,眼神里全是幸福,柔柔地看著建平手里的“畫板”,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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