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掖優(yōu)秀抒情散文
崇寧七年七月,白炎軍攻城是為始亂。
守將謝婉率眾苦戰(zhàn),不得援。七月廿六,城破,婉力竭被擒,不肯降,為炎軍梟首。
八年春,炎奪王城天歲,鴆敬帝,清朝堂,廢宮室。
二月即位,定國號周,改元永初。
永初十年冬,周帝崩,朝野翻覆,諸王皆謀自立。
時有亂軍夜襲,見婉披發(fā)執(zhí)槍于城上,膽肝俱裂,乃退。
十一年,新帝徹平亂登基。改元太業(yè)。
——————題記
我們都是幻化的煙雨,又有誰是殘留的天使。帶著邪惡來到了人間,我們會為此付出什么?不解。
夢|入夜|深沉
你是誰,為什么總是在我的夢中?
你以為,我為什么在你的夢里?
我`````怎么會知道。
我就是你!
怎么可能?你和我一點都不一樣。
可那還是你,另一個你,那個帶著邪惡的靈魂。
不信。
你不信又能如何?不過這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現(xiàn)實
無論夢里的我再豪華,現(xiàn)實中我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小乞丐。什么都不是的小乞丐。所以,我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夢。是什么讓我產(chǎn)生那樣的夢,是什么讓我那么利欲熏心,我討厭那樣的自己,甚至不承認夢里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我。
然而,并不是說我不想,我不愿,事情就不會發(fā)生。夢還是在持續(xù)著。只是我不懂,只是不懂````````
從我的記憶中,就只有流浪街頭的歲月。豪華,與我而言,那就是浮云;饑餓·還冷,那才是我的生活。
在生存的邊緣,我煎熬的長大,云毅說我一如母親一般傾國傾城。我不以為然,直到有一天我見到了白炎。原本在我眼里,不會再有比云毅更加英勇陽剛的男子,在我眼里云毅便是天。
然而,白炎,這個原本不應該出現(xiàn)的人,還是出現(xiàn)了。如同后來云毅所言:我本不該救他回來。救了他一人,毀了整個蒼生。
相遇
如若我···一如既往的還是那個小乞丐,也便不會遇見白炎。然而,我的流浪生涯終止于云毅,那個比母親小太多卻又深愛著母親的男子。
我原以為母親的傾國傾城之貌注定了與幸福無言,她的人生也的確印證了紅顏禍水這一句古語。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對自己的美貌總是不以為意。我不想···和母親一樣,成為王公貴族的爭執(zhí),也不想承載紅顏易老的悲哀。
我的眼中,只有云毅,從他把我?guī)Щ卦聘哪且豢蹋业难劾锞椭挥兴?/p>
直到有一天,云毅帶回了受傷的白炎。
他的傷口不停的流血,他在夢里叫著“娘···娘···娘······”
我···將此看在眼里,心想:他是否和我一樣,是否亦是孤身一人?
那時的白炎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我亦是十四歲的少女。年華正茂,初見方瓊。
初見白炎,他是一個勇敢的少年,負傷···重傷,火燎,刀炙,咬牙,無聲。這便是他,那個眼里沒有柔情的白炎。我于是不懂,是怎樣的經(jīng)歷,讓一個少年,眼里,只有狠。
云毅是在竹林旁遇上他的,帶回來的時候,他已鮮血淋漓?膳碌膫冢路鹗苋伺按,那是致命的傷,每一個傷口,都在向人們昭示著: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是誰?這般殘忍,連一個少年也不肯放過。
我于是開始了照顧白炎的日子。白炎似乎對任何人都有著非常強烈的戒備。沒有人···可以接近他,除非他完全昏迷了。
就連云毅帶他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停止掙扎。云毅怕他的掙扎導致更多的血流出,只好將他打暈帶回來了。連我這個日夜在他身邊照顧他的人也一樣無法接近他。
每當聽到他夢囈的時候,我就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傷有多痛,他的心有多痛。白炎,這個奇怪的少年,若不是背負著重大的使命,他又怎么會如此痛苦,如此煎熬······
仿佛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他是否同樣肩負著重大的'使命,讓被拋棄的母親依然愛他。
迷茫了,我已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么。
相識
這,也就算我們相識了吧。剛識白炎,他不與任何人言語,包括我和云毅。他不語,于是,他是誰,我們不知;他為什么受傷,我們不知?墒,那又如何,我們原本只是平凡的百姓,什么重任,什么蒼生,與我們又有何干。我只想和某個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相識以后,我們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我的照料下,他的身體漸漸恢復,也漸漸愿意開口說話。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叫白炎,然而,他到底是誰,我還是不知道。
相熟
在相處之中,我發(fā)現(xiàn)白炎原本不是一個兇狠的人,他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蒼生與他而言便是載舟的水。但是,漸漸的,他仿佛安于這里的生活,從來沒有提出要回去。
我以為白炎也將甘愿在此度過一生,平平淡淡又何妨,何苦去管那些所謂的大業(yè)。到底是什么讓他們那么執(zhí)著,執(zhí)著到將情感看得如此淡薄。
當有人找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去意已決。
那一刻,我仿佛又跌進了谷底。從此以后,在我心中,便只有云毅,沒了白炎,更無他人。
相離
也對,他本該離去,他原本就不是我生活中的人。然而,我還是不舍,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是什么讓他受傷,是什么讓他如此脆弱有如此堅強。
但是,從此以后,我不再相信任何男子,除了云毅。也便只有云毅會對我不離不棄。
白炎要走,我不攔,可事實:他并不說他要走。事實上是,他不走。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想回家,他想回去過他本該過的生活。那么,到底是為什么,他要走又不走。
我不懂,問他,他不肯開口。我感覺到,自從那人來過以后,我便清晰的感覺到隔閡又增加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頃刻間瓦解了。
我不想,他再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但又能如何,我只是一個女子,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女子。
無奈終于度過了幾日,有一天他異常的欣喜。與我,也有了比往日更多的話語。我笑了,心卻在痛。我深刻的感受到:我們要分離了。
不出我所料,這次來的就是敬帝。原來,他就是要敬帝親自來接他這個庶出的哥哥,這樣,他才能免于災難。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敬帝不僅帶回了他,還把我也一起帶回去了。
相見不相依
對于白炎來說,他又能如何呢?羽翼未豐的他自己已是生死難料,難道還要為了我以卵擊石?也便是為了他,我才會義無反顧的跟敬帝走。會痛嗎?麻木了就好了。
看到敬帝的那一刻,我以為人生即將終結。
對我來說,遇到云毅,人生便是開始;遇上白炎,人生有了顏色;遇到敬帝,人生瞬間終結。
然而,我···沒有想到,我會是敬帝的最愛。
這···便是幸福吧!難得的幸福。
直到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幅畫:一個和我如此相似的女子。僖公公告訴我:那是皇后,一個月前死于疾病的皇后。當時,敬帝差一點就把宮中所有的御醫(yī)都殺了。
這···也就是我受寵的真正原因吧!那也就是說,敬帝愛的不是我而是皇后。
于是,我有淪陷到了悲傷的谷底。
白炎也會經(jīng)常來看我。他是唯一被允許可以隨時進宮的王爺。這是我讓敬帝對我的賞賜。我···也只有這樣才能看到白炎,而云毅則怎么也不肯進宮見我。于是我在宮中便只有白炎這個“親人”了。
宿命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什么。但是我沒有想到,那醉了的一夜會帶來無法改變的后果以及無法磨滅的災難。
但是,這是宿命嗎?我的宿命?他的宿命?我們的宿命?還是···所有人的宿命?
我無言以對。
也許,我錯了;也許,我是對的。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十個月后,我誕下了龍子,成了皇后。
這···也算是龍子吧!畢竟,原本該是帝王的是白炎,敬帝不過是享其母之福罷了。在那個子憑母貴的歲月里,白炎又能如何呢?但是,畢竟他有了兒子,被敬帝當成兒子的兒子。
我想,他該滿足了,至少敬帝已經(jīng)立這個孩子為太子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取而代之。
終結
“我一直都知道,銘兒是他的兒子。你帶著銘兒去投奔他吧!”
我聽到敬帝的這般話語時,再也沒了生氣:原來,他都知道;原來他都明白。那么,到底···是他足夠愛我,還是···他根本不在乎···我頓時撕心裂肺般疼痛。
那一刻,我決定了,無論結果如何,必定不能負他。
于是,我不肯離去:于是,敬帝被殺之后,我敬帝最后的皇后,與銘兒一同自盡。
白炎,恐怕我和銘兒,都只是你的棋子吧。現(xiàn)在我們已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那么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而銘兒,他原本就不該存在。
周帝白炎死在稱帝十載后的一個雪夜。
這個草莽出生的皇帝不喜奢華,逼供奪位后便廢棄了前朝敬帝所建的華美宮室,而每夜宿在地宮內的九龍塔,死時亦盤膝在塔頂石室?guī)装盖暗钠褕F上,正對著壁上一幅畫像。倘有歷過前朝的宮女在,定會認出,那畫上顏色無雙的女子,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貴妃。原來在傾國的十年之后,白炎終究追隨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語。于是所有關于周朝開國皇帝的謎團,都與那懸于九重寶塔之上、隱在七重紗幕背后的畫像,一并被掩埋進厚重的史書里
——————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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