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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青青散文隨筆
在我老家的庭院里,四季青青蔥蔥、綠色滿院,三季瓜果飄香。這是因?yàn),老家的宅院盡管面積不大,但是規(guī)劃科學(xué),布局合理,立體發(fā)展,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栽植的既有正中央庭院搭建鐵架的藤蔓纏繞的葡萄樹,也有杏、李、梅、石榴、棗樹等挺立在院墻內(nèi)外,還有草莓、蔥蒜、黃瓜、番茄、等瓜果蔬菜另種小菜園里,更有那鐵樹、君子蘭等花花草草擺放于庭院空閑處,F(xiàn)在離家久遠(yuǎn),整日生活在鋼筋混凝土澆筑樓廈林立的大城市里,愈來愈懷念那往昔農(nóng)家的田園生活,庭院青青的場景像一幀幀的電影屏幕,情不自禁地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在陽光明媚的春天里,庭院里最早報(bào)春的是:在陣陣春風(fēng)的吹拂下,一樹嬌艷欲滴的杏花,若七仙女下凡的張張笑臉,顫顫巍巍掛滿枝頭;兩棵潔白的李樹花,像白娘子般趕趟兒綻放蓓蕾,爭相傳遞春汛;三株嫁接的梅子樹如雨后春筍般花開萬朵,爭妍斗艷,芳香四溢。惹得滿樹一群群蜂飛蝶舞、嚶嚶嗡嗡,誘人圍樹一撥撥駐足觀看。當(dāng)貴如油的春雨飄灑萬物時(shí),院里沉睡一冬的草莓像剛蘇醒的樣子,經(jīng)過早春二月春風(fēng)的吹拂、雨露的滋潤和陽春三月的暖陽沐浴,開始伸展伸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歡蹦亂跳地生長著。到了暮春四月和和火紅的五月,結(jié)出的如馬蜂窩般青綠鮮嫩的果實(shí),逐漸蛻變?yōu)轷r紅鮮紅的,每到此時(shí),饞得我總是先摘一粒填在嘴里,盡情地品賞草莓汁鮮嫩可口的味道,還邊吃邊贊美:“不錯(cuò)不錯(cuò)”!有時(shí)可能感到?jīng)]有街市上賣的個(gè)大肉肥,但是自己勞動的成果,更感到比買的價(jià)值強(qiáng)百倍。
在炎熱似火的夏季里,庭院里的小菜園青綠一片。俗話說:“谷雨前后,種瓜種豆”。經(jīng)過春種夏長,黃瓜苗長成了長長的秧蔓,勤勞的母親給瓜秧用細(xì)竹竿搭起人字架,隔三岔五澆水、施肥、拔草、治蟲,兩溝黃瓜到6月的收麥季節(jié)就開始開花、結(jié)果,綠色細(xì)長帶刺的鮮嫩黃瓜就可以當(dāng)水果食用啦!剩余的地塊種下的莧菜、荊芥等綠瑩瑩的,連同黃瓜絲,南瓜絲,是夏季吃撈面條最好的拌菜,也是我的最愛。六月里,上半月是碩大的麥黃杏成熟、下半月是烏紅色的李子梅子成熟,可把我和弟妹們樂壞啦,除了上樹采摘嘗鮮外,還把八成熟的杏、李、梅提前摘下,存放在麥囤里,捂成十成熟再吃,又甜又香的味道美極啦!七、八月盛夏之時(shí),庭院里最令人高興的是葡萄架,稠稠密密的葡萄葉遮擋著了火熱的.太陽,下面放上一把竹涼床,手拿一把芭蕉扇,在此消夏是我家的最佳處。坐著或躺在竹涼床上,天天都可以欣賞到那一嘟嚕一嘟嚕巨豐葡萄在茁壯生長。經(jīng)過父親的巧手修剪和施肥、噴藥治蟲,從開花孕育到結(jié)出圓潤肥大晶瑩剔透如翡翠般的葡萄成熟,大約需要3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到了葡萄完全成熟后,采摘葡萄又是一番別樣的心情。當(dāng)你拿起剪刀把一嘟嚕一嘟嚕青青的葡萄剪下時(shí),你會情不自禁地摘下幾粒,用清水洗凈,不由自主地嘗一嘗它的味道:含在嘴里,圓圓的,滑滑的;一旦咬破葡萄皮,葡萄汁爽膩甘甜,舌頭裹著葡萄肉咽下,喉嚨里頓感清涼,而葡萄皮和核會自然過濾吐出來。每當(dāng)此時(shí),母親會把摘好的葡萄,像以前的杏、李、梅一樣分成幾份,用小灶頭(秫秸編的盛具)給左鄰右舍送過去,讓他們也嘗嘗鮮, 剩下的全家人盡情地慢慢吃,有時(shí)也走親戚送上一些。
在碩果累累的秋天里,庭院里先是大紅棗成熟。那青青的棗樹葉下再也藏不住它橢圓而紅彤彤的嬌軀,像農(nóng)村過了門的新媳婦,總得向世人露出少婦羞紅的臉蛋兒,惹得全村的大人小孩子走到棗樹下,總想搖一搖,晃一晃,或用磚頭瓦片投擲樹枝,僥幸得到幾粒脆棗吃。每逢打棗時(shí),父母親總是喊左鄰右舍來,大家一起分享豐收的快樂。后是中秋節(jié)期間,我家的一棵石榴樹也是碩果累累,每年都壓彎了樹枝,像個(gè)十分負(fù)重的駝背老人,力不從心,假如不用木棍頂起來的話,樹枝會被壓得耷拉到地上,好則是石榴樹的枝條伸展性柔韌性超強(qiáng),即使是頭年壓彎了,次年還會基本恢復(fù),大自然就是這般地奇妙。我家石榴不知是啥品種,個(gè)大皮薄,血紅的石榴籽粒飽滿,像寶石玲瓏剔透,填在嘴里,汁液爽滑可口。我吃起石榴籽總是嚼嚼把子吐出,把汁液咽下,覺得不過癮,我家庭院里的樹上所結(jié)的果子,黃杏是我的最愛,能一氣吃上十個(gè)八個(gè),但是,它不能多吃,有諺語云:“桃飽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吃壞人”。說明這些時(shí)令水果有的可多吃,利于健康,有的不能多吃,否則不利于健康,看來再好吃的東西也要適可而止。
在天寒地凍的冬天里,一年三季的瓜果飄香好日子過去了,大地蕭瑟,萬物凋零,季節(jié)已進(jìn)入了冬眠收藏期?墒,田野里仍有青綠色,庭院里也有青綠色。阡陌縱橫的農(nóng)田里,仍然生長著越冬的小麥和油菜等農(nóng)作物;塑料大棚內(nèi),菠菜、芹菜、油麥菜等跨季節(jié)蔬菜仍生長得郁郁蔥蔥;茫茫高山峻嶺上,仍有蒼松翠柏在傲然挺立;滔滔森林公園中,仍有傲霜斗雪的臘梅在綻放枝頭。而我家的庭院里,在掏有地窖冬藏蘿卜白菜的同時(shí),既有小菜園里的洋蔥大蒜在泛青,也有扁豆豌豆棵在著綠,還有我心愛的鐵樹、君子蘭在遮風(fēng)擋雨的花棚下展現(xiàn)著一片蔥綠,與眾不同,給人一種生機(jī)勃勃、情趣盎然的庭院氣氛,何嘗不是我家庭院的獨(dú)到之處呢?
是啊,在老家的庭院里,有一年四季青青蔥蔥的綠色,有童年抵擋不住瓜果飄香的誘惑,有難以忘懷的少年懵懂歲月,有青年時(shí)期憧憬美好未來的夢想,有壯年回首往事的諸多感慨:“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庭院青青依舊在,銀發(fā)縷縷夕陽行。往事依稀堪回首,煙云過眼知天命。但愿青春留得住,夢里桃花老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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