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現(xiàn)形傷感散文
九十世紀(jì)、八十年代,在一個無樓的樓鄉(xiāng),建起了一座樓。在那個年代、在鄉(xiāng)下,能有一座樓可住,算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放眼幾百里幾乎沒有,全是清一色的泥坯土屋,紅磚綠瓦的也很少,更別提什么樓了。
在現(xiàn)實中,窮得叮當(dāng)響的那么一個鄉(xiāng),人們能看見一座樓,而且是三層占地面積很大的一座樓,算是很稀罕的事了。自然,在人們的口舌里,那個人便成了大人物了,算是做了一件豐功偉績的事了。
可是,偏偏是,這樓是建在鄉(xiāng)政府的地府上,是給那些書記啊、鄉(xiāng)長啊、所長啊們,辦公用的。這樓建的不簡單,裝飾的也很好,化去了不少費用,有人說這錢來自千家萬戶,也有人說這錢來路不明,眾說風(fēng)云,說什么的都有。
公款放在鄉(xiāng)政府的保險箱內(nèi),保險箱的密碼只有少少人知道,是誰打開了它取走了呢?這可羨慕死了那些小學(xué)、中學(xué)、和幾個寥寥無幾的鄉(xiāng)辦企業(yè),眼巴巴的等著來救濟(jì)。
在我的記憶里,在一個周五的下午,全校幾百口人聚在一起,等候一個什么大人物來講話。炎炎的夏日,烈日當(dāng)頭,人們大氣不敢出,屏住呼吸。等候的也許是一個胖子,他來了,學(xué)校的課桌椅也就解決了;等候的也許是一個瘦子,他來了,便帶來了一個又一個憶苦思甜的故事,講得人們淚水漣漣。可是,等呀等呀,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一個什么大人物,已經(jīng)日落西山三竿了,那個人也沒出現(xiàn)。焦急的校長只能唉聲嘆氣宣布結(jié)束。
我在電視劇里看到過一些做官的人,像宋朝的包公,現(xiàn)代的焦裕祿。那是電視里的故事,教育人的,現(xiàn)實中不見得有真人真事。
我知道的中國的歷史,便是打打殺殺,一個王朝推翻另一個王朝,當(dāng)官者作威作福,魚肉百姓,更可恥的是那些賣國求榮的人,引來外強(qiáng),欺壓中國人,中國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幾百年。
是什么給了他們這些權(quán)利呢?不勞而獲,高官厚祿。說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真的用之于民了嗎?那些貪婪自私的家伙們,一旦步入了官場,便兇相畢露,不管民眾的艱難,不管弱者的死活。明里裝著一副慈善像,暗地里卻做著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走動豪華的車輛,回來錦衣玉食,住著豪宅。
我曾在區(qū)政府的門前見到,不知名、嶄新的車輛,足足出了有半個時辰,前呼后擁,說什么是某某區(qū)長要到什么地方視察。路上的行人、所有車輛,全部讓道。一時之間,交通堵塞,大大小小的車輛被堵了無數(shù),拉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區(qū)長如此,那么比區(qū)長大一點的官,市長、省長,又該怎樣呢?真的不可思議。
我曾見過一個送葬的隊伍,說也是什么官,九十歲的父親去世了,牽動了百十來號的車輛來為他辦理此事,一路上撒滿了人民幣和冥幣。真的搞不懂了,死去的人,那邊,地府,到底通用的是人民幣?還是冥幣呢?這真是人在塑造鬼,鬼在糊弄人呀,而恰恰做這些事的,又是那些掌握著一個國家、一個地區(qū),人民命脈的當(dāng)官者。
三十年后,我又回到了那個樓鄉(xiāng),三十年后的樓鄉(xiāng)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變化,可是不變是那個退了色的鄉(xiāng)政府大樓,已由原來的紅色變成了風(fēng)雨的.顏色,還是那么大的占地面積;還是那三層高的樓房。只是在這里進(jìn)進(jìn)出出,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卻換了一茬又一茬。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留下名字的、沒名字的,一個又一個,能使我們記住的,除了那么幾個被人們習(xí)慣性罵來罵去的名字外,所剩,被人們叫聲好的,真的寥寥無幾。
是大眾的人們推動著歷史的車輪向前發(fā)展,車上的人,請你端坐好了,把我們引向平坦,還是艱難,是不是取決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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