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鎖驪山嵐靄升抒情散文
晚餐時,透過窗戶,但見天陰濃重。東之驪山,云蒸霞蔚,頗為壯觀。十多分鐘,霞光不再,密云低垂,山尖已籠罩在濃霧里。
放下飯碗,換上行頭,照例外出散步。路過華清池,仰觀驪山,幽谷嵐靄升騰,烽火隱沒不再。東繡嶺之驪駒亭,嵐氣四散,罩漫山頭,猶如薄紗垂懸,其形骸瞬間淹沒,大半山體,云山霧罩,光線隨即幽暗下來。
山之色彩,頓時墨黑如黛。微風(fēng)乍起,霧氣下沉,山體愈加低矮,多重疊嶂之形,僅剩眼前狹小一塊了。大的雨點,零星而下。不少游客,要么快步疾飛,要么蒙頭快跑。不足五分鐘,偌大一個廣場,就剩幾個人了。
雨點稠了密了,越下越大。坐在售貨亭下,繼續(xù)我的觀賞。斜雨隨風(fēng),亭下幸雨。涼風(fēng)陣陣,天地拍合。整個天宇,似乎觸手可及。大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狀貌。
風(fēng)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此時此刻,亭檐既不擋風(fēng),也不遮雨。頭發(fā)濕了,單衣透了。我索性走出亭檐下,站在雨中,任憑大雨嬉耍。
驟然間,覺得這是難得的省身時機。吹吹冷風(fēng),淋淋大雨,洗身潔神,浴德凈品。除卻污垢腥膻,剔除私欲雜念。應(yīng)時勢,順天理,非得借助上天之神力。
天漸自昏暗下來。足下,漫流著污泥濁水。徑流水頭,夾雜著樹葉枯枝,煙蒂廢紙。無日天凈晚,有雨地生煙。除卻凡間事,當謝頭頂天。濯革洗面,神清目爽。又是斜風(fēng)撲我面,難免哆嗦一觳觫。天陰方可傾雨,天暗蕩滌微塵。云去日出霞萬里,清新方掃世間塵。于是,觸景生情,浮想聯(lián)翩,遂吟詠詩作以記。
霧鎖驪山嵐靄升,
小雨酥潤華清城。
若是心雨天天下,
定當浴德濟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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