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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孤獨散文
一、孤獨是一塊獨自思索的骨頭
告別白晝照人的光彩,夜是唯一可以踏上的路。日落以后,一場黑色的擁圍,像深不可測的漩流等待你的涉入,你害怕接近,可你卻無法抗拒。
主動與被動,其實結(jié)果一樣。只是你選擇了勇敢,孤獨不再是懦弱。
卸掉偽裝的笑容,誰也不能指責(zé)你的虛偽。當(dāng)你從各種動機的目光之中突圍出來,你遠非松掉一口氣那么輕松。你知道,美麗已經(jīng)成為一種受人覬覦的負擔(dān),你不知道一個人掙扎的日子,是否還能保證身體的完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走進夜,便走進了夜的保護。夜以不可商量的黑色將一切騷擾拒之門外,盡管留下的是你一個人的影子,看脂粉脫落成一片片汗味的寂寞。
其實,孤獨只是夜深里一塊獨自思索的骨頭。寂靜之中,強硬的自尊,不再掩飾嶙峋的瘦弱。聽得見燈光敲打骨頭,思念流出的汩汩之聲;看得見酒香碰撞骨頭,等待擦出的藍色磷火。這個時刻,你的靈魂,向往契合。
而宿命錘煉的骨頭,是一種不肯低頭的清高。你絕不會放棄人格,去迎合那些諸多借口的意淫。你寧愿錯過很多場靈與肉的體驗,使思索成為專有的余溫。而不愿虛以委蛇,背叛生命里那個讓你堅守的相思。
這是一個女人一生沒有遺憾的堅持,你情愿思索的骨頭永無止境地縮小,像一個看不見的分子,支撐起愛的純美境界。你不許任何人冒犯和褻瀆,因為你只是愛的另一半。
二、愛也有高度
放心地伏在夜的懷里,生活的喧囂已離得很遠。是否就可以從波爾多的紅色里,找到曾經(jīng)刻骨的諾言?
與白晝無關(guān)的相遇,是日子的轉(zhuǎn)角處突然的饋贈。一顆爛漫的`心還未作好準(zhǔn)備,便被強烈的愛所抵達。你翻開生命嶄新的一頁,你看到了一個春天碧綠的序言,以及花朵繽紛的章節(jié),你一點一滴地捧出純真的芳齡,讓明媚的對白期待下回分解。
想起所有的細節(jié),你不會忽視每一種感應(yīng)。你常常甜美地沉思,讓一種靈犀傳達心的聲音,然后在不知不覺中走進夢里。道一聲晚安,說一句好夢,你期待靈魂的手指輕撫成花,綻放在另一個靈魂平穩(wěn)的鼾聲之上。不管春夏秋冬,保持一種依偎的心態(tài),愛才可以天長地久。
你鼓勵自己脫離世俗,相信愛情。可你并不知道愛的對岸到底有多高,情的外圍到底有多厚,盡管你一直認為自己漂泊在外的思念,還在愛的高度之上?墒,用一種若有若無的低調(diào)去維系,又如何能夠掀起愛的高潮?
那個春天,你目睹了一雙悲涼的眼神與落花一起消失。你不敢相信唾手可得的愛,是一篇刺入心扉的斷章。你掰開每一個夜晚,將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細細解剖,找到的依然是憂郁。你恍然明白,那一顆時時守著你的靈魂,也是一塊浸透了憂郁和孤獨的骨頭。
而這塊骨頭,是你偶爾顯露的愛敲打成形,又是你小心謹慎的防范毀于深夜。面對波爾多紅色的淚,你在尋找那些還在堅守的骨渣么?
三、感性與理性
愛,需要感性的滋養(yǎng)。徹底穿上理性的外衣,是葬送浪漫的不明智之舉。讓單調(diào)的顏色充斥生活,只會讓愛麻木到機械地計劃油鹽醬醋。簡單和平淡,需要和諧的配合,才會令人滿足。缺乏和諧,任何一種風(fēng)吹草動,都會打亂簡單和平淡虛構(gòu)的寧靜。
期待簡單,期待平淡,其實是期待一種理解,一種寬容,一種和諧。而感性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
當(dāng)一種令人心動的波濤春風(fēng)一般奔赴你,你是否已經(jīng)感知到心底的天空,正翻卷著一片云的純真,海的蔚藍,花的羞澀?可你卻用違背年齡的成熟,制止了蒲公英的起飛,你害怕看到蒲公英落腳的地方,是痛苦扭曲的土地。
你甘愿被夜帶回一個人的家,讓波爾多血似的液體,流經(jīng)骨頭每一處起伏,并將尚未傾吐的愛,擱置在那個名叫孤獨的地方。然后把自己靜止成一雙含淚的眼睛,讓凝視成為一種無需量化的距離,直到許久以后,骨頭上長滿痛苦的血絲。
也許,你的理性是對的。誰也不愿讓赤裸的愛被生命的滾燙灼傷。在靈魂深處設(shè)一道防線,也許是避免傷害的良策。有時,飽嘗孤獨和憂傷,才會贊美幸福的滋味。
可又有誰能理解你在波爾多紅色的淚之中獨自泅渡,是為了練習(xí)優(yōu)美的轉(zhuǎn)身,不至于在回眸之間看到傷心的景色?抑或是為了涉過紅塵,平安抵達彼岸,找到自己心儀已久的愛情生活?
你相信那些打碎的骨渣,是眼淚不可以埋葬的,你必須用溫柔加以滋潤,讓他們愈合,并生根、破土、發(fā)芽、拔節(jié)、開花,像你一樣的美麗。
四、寂寞讓你如此美麗
夜拓寬憂郁的深度,是為了盛放你的孤獨,讓那些獨自思索的骨頭,不被邪惡的目光所攫取。而你懂得熄滅所有的繁華,讓眼簾配合沉默,去感知心靈深處那個殘存的聲音。
心,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因為一種過往而左右深思。即便只是為了瞻仰一種可以呢喃的回憶,也不會輕易斷送矜持了許久的自尊。盡管殘存的聲音有時會很強烈,而你總是可以點到為止,不讓那個聲音顛覆你選擇的寂寞。
當(dāng)夜色隨波爾多飲下,一朵黑色的玫瑰誕生在骨頭旁邊,孤獨與寂寞霎時生動起來,任何膚淺地的手指,都不可以摘下她的高貴。
原來,你是為了營造一個故事憂傷而馥郁的背景,完善命運所有的情節(jié),不再因為未來的轉(zhuǎn)彎而掉頭。你讓寂寞的軌跡,變得如此美麗。
原來,你是為了布置一次相逢溫馨而浪漫的氛圍,一個夜晚又一個夜晚地等待明日,盡管你知道黑色的玫瑰終究會因為白晝的到來而倏然消失,你依然信守一朵花的心意,可以治愈一塊骨頭的孤獨。
似乎憂郁在夜色里,是生命的必經(jīng)歷程。當(dāng)孤獨思念成黑色的骨頭,似乎有一種水墨,渲染了黑色玫瑰的深沉和典雅。又似乎窗外的寂靜是一種可以遺忘的概念,只有窗內(nèi)的寂靜,才不可以輕視。
你從未讓夜色陌生,你熟知置身其中的每一節(jié)套路,你知道骨頭就是玫瑰,你緊握住她的唯一,讓愛在心底一點一點堆積,并成為一種寂寞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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