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在云端的日子里的優(yōu)美散文
在秭歸,在詩鄉(xiāng),踮起腳尖,我們就能碰觸到幸福的云端。
——題記
我一直認為,詩歌是上天送給文人最好的禮物。因為它,讓我們可以擁有一段與心靈對話的時光。我曾經(jīng)看過一段這樣的話:雅斯納斯·波良納莊園的春天,太陽照得整個莊園暖洋洋的,一只蜥蜴懶懶的躺在小路旁。列夫·托爾斯泰右手插在腰間,看著蜥蜴,低下頭說:‘你快樂嗎?’一會兒,老人抬起頭,用左手按在胸前,說:‘我不快樂。’ 而此刻的我,在鍵盤上敲著上述的文字,心里洋溢的卻是滿心的歡喜。
五月十八日的下午,我接到秭歸縣文聯(lián)康寧先生的電話通知,當時我看了看來電提示,是外地的電話。電話里,一個男性渾厚的聲音在確認了我的名字后,告訴我說:恭喜你,獨得大獎。同時還邀請我參加頒獎典禮及詩會的一系列活動。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猶如夢中。我怎么也不相信這會是真的,在反復(fù)的追問中,才確認消息的來源準確無誤。喜悅、興奮自是難于言表,從那一刻起,我便一直過著踩在云端的日子里
孤獨的旅程
薄霧彌漫和細雨迷蒙的閩北凌晨,我獨自一人踏上前往秭歸的行程。
揉碎了夜幕的細雨灑在起點的腳下,行進的車輪丈量著從起點到終點的距離。列車上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認識我,我換了千百種坐姿,遙想即將發(fā)生的場景,而夜幕中的風(fēng)景就像黑夜的影子,一段一段的浮現(xiàn),那路兩邊的風(fēng)景卻離我越來越遠。
記得啟程前,我曾經(jīng)詢問康寧先生,我這一路,是否有同行者。他在電話中肯定而明白無誤地告訴我:你的這段行程將會是非常孤獨的旅程。
生活中,我是一個喜歡熱鬧而內(nèi)心孤獨的行者,習(xí)慣于默默地獨自前行,習(xí)慣了讓自己在無數(shù)個無邊無際的夜晚獨自奔跑。我不知道自己將奔向何處,但我知道自己在找尋什么。或許因為孤獨已久,所以寧愿孤獨地享受孤獨,或許那就是我的方向和宿命。我總是靜靜地站在孤獨里看塵世間的風(fēng)景,那些在孤獨中潛滋暗長的是我對一種信念的執(zhí)著。
回眸看路上的行人,路的盡頭依然是路,而誰又不是這路上的匆匆過客?這來路和回程的孤獨,歲月的盡頭,前面一定還有一種我向往的生活在等著我。或者不舍,或許流淚,但我仍然會堅守著我的驕傲,繼續(xù)我孤獨的旅程,對詩歌的追求與不棄,即使有人會說我清高和驕傲,但因為這才是真實的我。
回家的感覺
因為身在異鄉(xiāng),才會有天涯游子的思鄉(xiāng)、戀鄉(xiāng)情節(jié),才會一遍遍地回味回家的感覺,用家的種種溫馨和幸福的'感覺去驅(qū)趕在外漂泊孤獨的日子。
一路風(fēng)塵仆仆,我的心都盛滿了希望,那種感覺,在車上的體會是那般強烈。而秭歸,在我踏上你的第一刻起,我便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當你清秀的山影、溫婉的峽江站在我面前,我那怦然的心即刻便安然而寧靜。沒有意外,只有意想之中的靠近。因為我知道,地域的距離無法與心靈的融合相比,而你就像一首詩,你就是我向往的地方,你是一個所有詩人向往的地方!因為在我所有的記憶里,或許,你一直都在等著我這個詩人吧。
沒來的時候,我就在網(wǎng)上搜索關(guān)于你的一切信息并進行對比,像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域特征,像柑橘、茶、竹、板栗等特產(chǎn),還有關(guān)于氣候,溫差等等,這一切與我置身的小城是多么的相似。而更為重要的是寫《離騷》的屈子和寫《滄浪詩話》的嚴羽,雖然他們沒有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但他們的一切都與詩歌有關(guān),都與家國有關(guān)。
我抵達秭歸的時候,正值夜幕初降,華燈初上;椟S的燈光,本來意味著溫暖,家的感覺,而這燈火,溫暖著我心靈最脆弱那一部分。我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只有走的遠了的人才能體會。時間和空間的跨度,沒有讓我感到身處異鄉(xiāng)的感覺,因為我分明看到,峽江兩岸升起的裊裊炊煙正向我招手,向我致意。
即使是回程前的最后一晚,雖說注定是要失眠的,想回去后要做些什么,帶些什么東西,沒完沒了。但我知道,我還會再回來!因為,這里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在時刻地召喚著我;是對詩歌之鄉(xiāng)的仰慕在召喚著我!
五月初五,在詩鄉(xiāng)
五月初五,從來就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我們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獲獎詩人,相會于秭歸,相會于詩鄉(xiāng)。相互間沒有陌生的拘謹,沒有隔閡的感覺,有的只是對屈子的景仰和對詩歌的執(zhí)著。
五月初五,我們沿江邊,登鳳凰山,探尋詩人的足跡,祭奠屈子的詩魂;我們懷著一份純凈,在端午詩會上,吟誦著對屈子的熱愛,抒發(fā)我們對詩鄉(xiāng)真摯情懷;我們觀龍舟賽,聽江面上飄蕩的呼喚聲。一曲我哥喲,回喲哦的悲壯,讓來自山東的周詩人,潸然淚下;在這樣一個紀念詩人的節(jié)日里,讓我們的生命震撼;蒙蒙細雨中,我們在第二屆三峽國際旅游節(jié)開幕式上,為秭歸的旅游、文化的發(fā)展喝彩、鼓勁。在秭歸的日子里,我看秭歸詩風(fēng)蕩漾,秭歸看我詩心跳躍,然后再把我對詩歌的信念與詩意的芬芳與秭歸永駐。
五月初五,在鄭家老屋舉行的端午詩會上,所以的詩人,用對詩歌的熱愛,虔誠、純凈和真誠,尋找真正的詩歌和生活之歌。在頒獎會上,來自寶島臺灣的詩人鄭愁予、蕭蕭、隱地、白靈和中國詩歌協(xié)會的張同吾、桑恒昌、宗鄂先生用自己的詩作吟頌對屈子的仰慕和熱愛。而獲獎詩人賈非用四川方言,深情吟誦自己的獲獎作品《端午:祖國之書》更是把詩會的氣氛推向另一個高潮。那些來自屈平里的騷壇詩會的農(nóng)民詩人,則用自己最虔誠的心,最真摯的感情,用詩歌抵達一條可以觸摸屈原的路
在詩鄉(xiāng),我理解了詩歌,明了了心靈的方向。我知道,在詩歌創(chuàng)作的道路上,從沒有勝利者,也沒有失敗者。有的,只是自己心靈的獨白;有的,是對詩歌探索無盡的苦役。有的,是不斷地打碎舊鐐銬,又打造新鐐銬;有的,是接近自由的飛翔之夢。而我們在秭歸的每一天,都能為沉湎在詩鄉(xiāng)的詩海中而興奮;在秭歸,我們用所有詩歌的花瓣,來祭奠屈子的亡靈。
此刻,我想用真誠的語言說一聲感謝!因為有秭歸的屈原杯全國詩歌賽,才會在屈原的麾下聚集著來自世界各地的詩人,才會使屈子的精神的不斷高揚,才有我與詩友們在秭歸日日疊加的友誼。
載得詩歸
幾多牽掛,幾分不舍
城市的燈光撕破夜的帷幕,盛宴過后必定是落寞的孤獨。那些游離的心境就像黑夜里隨風(fēng)而動的云,飄蕩、躁動著,無所歸依。那些曾經(jīng)因沉默而留于心口的話語,在峽江暗綠色的湖面上留下斑駁的碎影。
手中忽明忽暗的煙火點燃了我在夜幕中飛揚的思緒,列車開出宜昌,我禁不住回頭望去,秦老師、小梅、李平離去的背影在我的眸子里不停地重疊、模糊,而宜昌已沉浸在了茫茫夜靄中,夢幻一般游移。
我知道,這個時間上,有很多東西是距離越遠了反而看得越清晰。那么,就讓我這樣繼續(xù)思念吧!讓那些和我一起參加詩會的所有文朋詩友把踩在云端燦爛的日子,在回憶的畫面里如蘭蕙般一直久盛不衰吧!
載得詩歸, 所有的話語因為珍惜而埋于心海,從此天涯亦咫尺;載得詩歸,一路詩雨,一路花香,從此心靈不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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