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托柱淺談傻氣話人生的散文隨筆
淺談“傻”氣話人生
---讀王彥博《“傻”學兄留記》有感
徐托柱
趙澤民大哥，知道我愛寫作，2016年春天送給我一本2015年12月出版的《安平文學》。他說，里面有很多文友的文章，你看看學習學習，看看人家怎么寫的。
民哥向我推薦，他說你看看王彥博老師寫的一篇文章《“傻”學兄留記》，我感覺寫得不錯，寫的那個人有些地方也像你。我說，世界上真有很像的人嗎？民哥說，你又冒“傻”氣了， 哎呀，你這個你？看了就知道。
我一周連續(xù)看了近20多遍，我被王彥博老師的學兄王振德的“傻”氣吸引了，我越看越有味。倒不是說王彥博的學兄王振德我們長得像，而是我和王振德卻有為人很多心靈的相通，最值得我贊賞。王振德的“傻”，是我五十多年來空曠的心，尋找的美麗的田野，人世間美麗的情感。讀著王振德的“傻”，也使我的生命減少了一份孤單，就在人生的不遠處，也有很多堅守“傻”氣黃土人和自己同行。讀著王彥博老師的“傻”學兄王振德，我也感受到作者眼中飽含的一滴沒有流出的淚珠，那就是對“傻”氣學兄王振德做人的尊重，對“傻”氣這種可貴品質(zhì)人生的感激贊美。從而引起了我情感崩塌式的共鳴。世上還有王振德這樣的好人，默默在做一輩子好人，這樣的好人，雖然冒著“傻”氣，雖然木訥些，雖然吃虧些，正是當今社會難得的“善人君子”，維護著傳統(tǒng)的道德和做人的誠信，延續(xù)著古老的社會基因，我不得不把我的體會寫出來，淺談解讀一下王彥博老師的《“傻”學兄留記》的智慧人生。
我和王彥博老師素不相識，首先我為他交往王振德這樣的“傻”朋友感到高興。
通讀王彥博老師的此篇，首先被他的文字所吸引，不起眼的文字卻蘊含著廣博的人生道理。他的語言很有特點，干凈簡練，很有表現(xiàn)力，突出了中國語言的內(nèi)涵作用。第二呢，他的題材很接地氣，就是寫一位當今的農(nóng)民，一輩子的生活“傻”氣，為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立傳，寫出他們?nèi)松目鄻窇n愁。第三，文章的思想性很獨到。他為學兄王振德“傻”氣留名，也足見作者始終裝著一個黃土人的真誠善良。作者現(xiàn)在是城里人，又是“官”人�？墒�，他“屈”下身來，甘為學兄王振德的“傻”氣立傳，解讀學兄的“傻”氣人生，實際上也在刻畫時代需要的“善君”輪廓，也是作者心目中的精神追求。時代需要好人，更需要勇于擔當“傻”氣的人。第四，他的藝術(shù)風格很鄉(xiāng)土，讀著王振德，我好像又回到了田間、小巷，遇到了久別的鄉(xiāng)親、街坊，會在眼前出現(xiàn)一幅幅恬淡、明凈、悠長的畫卷。我知道王彥博老師是孫犁的研究者，自然帶著孫犁“荷花淀派”的文風，明了、簡約、畫面感強。我想到了“文以載道”這個詞語，在這篇文章中，這是我體會最深的內(nèi)涵�！霸谏鐣奈枧_上，每個人一生都要留下自己的“表演”痕印，盡管因人而異，但“你、我，他”在行程中的一“招”一“式”都會記錄于時光老人的記憶中”。我相信，這句話，將是作者閃光的名言，永遠存在當代文學史和讀者的心里邊。
我想跟隨作者的思路，把學兄王振德的“傻”氣留名再做一次人生的思考。
先看傻學兄王振德少年時的“傻”氣。王振德是留級生，做成了作者的學兄。作者由于經(jīng)�？几叻�，深受王振德的喜愛。一次放學的時候，下起了雨，作者和同學被困在教室。作者一聲令下，振德鉆進水霧去給大家取干糧，卻被同學打渾喊出“傻振德”。尤其描寫的王振德那句話，“拿的餑餑抹油不”。把一個心眼憨實純真的童年振德刻畫出來，給讀者留下無限的想象的美感和并掛起了一幅純真少年的圖畫。
世間確實需要這樣的情感，作者難忘的也是童年的這種振德。也許作者以后的歲月，從小學到高中，從農(nóng)民到城里人身份的轉(zhuǎn)變，很難再找到童年的感覺，很難在生發(fā)童真的那樣的真情。因而作者回憶童年王振德冒雨送干糧的“傻”氣，成為了作者人生最珍貴的“畫”，這幅“畫”成為了作者心中懷戀的鄉(xiāng)愁。因為有了振德，才留下對童年美好的回憶。人生不正是這樣嗎？失去了才覺得珍貴。也許隨著審美趨向的改變，過去認為振德身上“傻”的東西，才是人間最優(yōu)美的。那是什么？那就是生命的純真。王振德的“傻”氣，不正是我們?nèi)松肀仨毑豢蓙G掉的最珍貴東西嗎？
是啊，朋友之間，師生之間，夫妻之間，同事之間，每個人扣心問問自己，自己在生命的長河中，有幾處能夠像燈一樣把對方點亮呢？又有幾幅真誠的圖畫象王振德這樣也感動著自己，也掛在別人的心上呢？生命的真誠哪里去了？雖然有時不得不假情假意，臉笑心不笑，不管什么原因，那都是欺騙對方和自己，更是欺騙頭頂?shù)男切呛湍_下的大地。
真城是人的品質(zhì)，什么時候丟了呢？每個人好好想想自己。這是我讀“傻”學兄王振德留名的第一感受。王彥博老師的筆鋒，深層犁鏵人的思想溝回，難道不引起我們每位讀者的清醒反思嗎？通過對王振德的童年“傻”氣懷想，不正是作者要表達的人與人之間首先做到的真誠嗎?作者卻把內(nèi)心的呼喚表現(xiàn)在樸素的敘述中。你讀懂了嗎？我喜歡這樣的文字，他沒有空洞的標語口號，完全是真誠的寫作，感情的升華，通過內(nèi)容自然而然的含蓄的流動，深具古老的文化寫作特點。我想說，這是純正的文字表達的純正的思想。中國的傳統(tǒng)寫作手法又回來了，我看到了黃土文化“荷花淀派”的又一新生的力量。
作者隨后寫了王振德的四“傻”。這四“傻”分別是散媳婦“傻”，起圈“傻”，為別人挨打“傻”，過日子“傻”，把學兄王振德的“傻”名展現(xiàn)出來。然而這四“傻”，卻展現(xiàn)的是不同的人生感悟，不同的生命境地，不同的生命思索。這些就是作者描寫的一幅幅帶著黃土泥巴的農(nóng)村風俗畫，就把王振德的“傻”氣通過畫面展現(xiàn)出來。我感覺作者可能是位才藝的多面手，讀著他的文字，因為我聽到了歌唱王振德的梅花鼓韻，我看到了素描王振德生活的典型畫面，我也觀賞了王振德人生的閃亮登場。我完全被作者的寫作震撼了。因為隨著我不斷的深入閱讀，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作者想要表達的另外的東西，這些東西卻引起了我的感情的波濤，一個浪一個浪拍打著我的心扉。每當我讀一遍，都會有新的內(nèi)涵發(fā)現(xiàn)，都會有對生命、社會、功名等產(chǎn)生新的認識，我不得不感嘆，王彥博老師的藝術(shù)功底，卻那樣的深厚。如果不是飽含了生命的獨特見解，飽含著對人間之美的贊頌，是很難寫出學兄王振德“傻”氣的神奇的。同樣，我們讀者，不同層次的讀者，當讀完這篇文章后，都會有不同層次的享受，因為王彥博老師書寫的王振德的“傻”，正是生命的“美”，都會引起不同層次的人生思索和自我對照。這是我最不能放下閱讀的主要原因，不得不佩服書中思想震撼力和藝術(shù)的感染力。
一說王振德散媳婦“傻”。農(nóng)村的男孩子，長大的愿望，娶媳婦就是其中之一。王振德二十剛過就臨門花燭，住著三間磚房，可推想上世紀七十年代必將是殷實之家。大凡富人家的后代才會有這樣的日子，因為我的家很窮，那個年代我的村莊很少見到磚房。如果生產(chǎn)隊打的糧食夠吃，自然不缺吃穿，又有住房，就是農(nóng)村的好人家。農(nóng)村有句古話，一輩子不蓋房做個自在王。想必王振德是很多姑娘眾里尋他千百度的戶。聽說是城里的千金。姑娘也肯能是識文斷字的人。王振德用他農(nóng)民的淳樸，感動著姑娘，以致懷上了弄幛。后來母命難違，把姑娘休走了。我知道，安平是孝德之鄉(xiāng)。作者沒有寫振德的心理活動，作者寫得越簡單，卻會展現(xiàn)了深沉的思想感情內(nèi)容。
人活著很簡單，有些東西并不復雜，是后天的觀念把人的本性覆蓋住了，人真正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了。習慣用自己蒙塵的觀念，去談世間的是非、善惡。果真那樣嗎？不見得。王振德呢散媳婦看來是做了一件“傻”事。然而，他為什么冒這樣的“傻”呢?這就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原因。其實王振德并不“傻”，他表現(xiàn)的很純真，很理性，很寬廣。試想過去的婚姻，不是以愛情為基礎(chǔ)的。大多數(shù)做父母的，給自己的姑娘尋婆家，不過先打聽打聽男方的家庭的.門風，說理說面，小伙呢健健康康，為人誠信沒有說道就會促成結(jié)婚這件終身大事。以后過日子，那是結(jié)婚以后的事。王振德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沒有文化，只有對生活的熱情，婆媳之間發(fā)生的齷齪，最煎熬的是自己的心靈。自己的父親去世的早，要做一名孝子，也不忍心母親和媳婦的人生都每天生活在黑暗的陰影。于是他選擇了放棄婚姻，既然給不了對方幸福，也就不要給對方痛苦。他絕不會像流氓式的那樣，拿著菜刀闖入丈人家，要是離婚就把全家殺了，更不會像某些沒有教養(yǎng)的人的野蠻，要是女方膽敢邁出院門，就把她的腿打斷，農(nóng)村不幸的的婚姻比比皆是。而他選擇了寬容，一個傳統(tǒng)的男子漢的大度。散了，都是解脫。當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一段內(nèi)心的痛苦磨礪歷程。王振德做到了，以一個農(nóng)民的樸質(zhì)，閃爍人性的光輝。我佩服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傻”氣，映照了我們生命有很多要放棄的東西，因為并不屬于自己。
我由此想到，一個當官的把持權(quán)力，給老百姓辦事要卡要拿，如果不這樣，仿佛不足以顯示權(quán)力的重要。甚至當成了自家的私有財產(chǎn)。誰給了你當官的胡作非為的權(quán)力？你又是當?shù)恼l的官？如果不給老百姓辦事，賴在這個位置上不走，貪戀權(quán)力，甚至權(quán)錢交易，這樣的為人處事，與王振德差之千里？雖然不能同語而比，起碼也能看出自己的自私。當有一天你擁有的職位、權(quán)力的時候，是否擺正自己的位置和對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形成正確認識呢？天地之間有桿秤，每做一件事都要衡量一下，把自己的良心稱一稱。如何看淡手中的權(quán)利，如何把自己的人品放在第一位？我想這樣才會有不悔的人生。
我相信，每一位讀者讀完王振德散媳婦的“傻”，自然不會帶來人生的無奈，而是帶給感動自己心靈的一顆淚花。不是嗎?我想說，當官的首先要做個好人，放下你的權(quán)力，你的權(quán)力是為來百姓服務(wù)的，不是為了個人的謀取私利，你的工作才會辦好。做工的也不自卑，首先做個好人，就要踏踏實實干好自己的崗位。不管誰都要放下貪欲，找回生命的良心，不就是一個美好的人生嗎？王振德撒媳婦的“傻”，難道他不知道散媳婦意味著什么嗎？老娘再親能跟一輩子嗎？他勢必也清醒這一點。但他沒有因為自己的貪欲毀壞了媳婦未來的一生。媳婦對自己如何，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他散媳婦，我認為是做人的品質(zhì)的一次升華，更是美麗人生的一次飛躍。因為他走出了自私自利的后天觀念的垢土，卻像一朵濁世的清蓮。這種“傻”氣，是一個人對天地的承諾，做人的純潔，清白，對生命的勇氣擔當。
二說王振德“起圈傻”。用饒陽話說 就是起漚糞坑。這是最臟最累的粗活。起豬圈，起羊圈，起牲口圈等等，我也做過這樣的生意。我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初中畢業(yè)后，中考以一分之差，沒有考上縣的重點中學。那一年，剛剛解散了生產(chǎn)隊，家里缺乏老力，我也無心在上學。于是跟著村里的幾位農(nóng)民，也干起了這樣的營生。那時想錢的道不多。于是，和幾位村民經(jīng)常外出攬活。但大多都是和王振德一樣，沒有知識，沒有技術(shù)，單靠“傻”力氣的吃飯的人。有時碰到一人深的豬圈，我們光著膀子，呼吸著骯臟的臭氣，劇烈地上下一叉叉向外扔糞土，有時感覺要快窒息了。身上還被成群的蚊蟲叮咬，汗水不用提了，起出一個豬圈，渾身想在水里泡過一樣。像這樣的活也不是常有，一些老弱病殘的家庭才需要這些賣“傻”力的人。莊稼人的錢不好掙，雖說給上幾塊錢，可是那種付出是一個正常人很難承受的。有時碰到很窮的人家，你找個洗臉碰洗洗手都找不到。所以，當王彥博老師說王振德做起圈生意的時候，我深有感觸。是，真的是一種“傻”，只有“傻”氣的人，才會干這些骯臟的活。雖然掙幾塊工錢，這幾塊工錢才是生命意義的再現(xiàn)，最值得擁有，是一個汗珠一個汗珠的辛苦凝結(jié)成的真正的血汗錢。我比王振德幸運，我遇到了一位好母親。她說，做活是一輩的事，這個階段要不好好學習，那就失去了脫離農(nóng)村的機會。初中畢業(yè)后，母親們看我不是賣“傻”力的料，于是鼓勵我回學校復讀，這樣考上了一所師范學校。農(nóng)村也就少了一個光棍漢。王振德后來承包了幾個機關(guān)，企業(yè)的廁所營生，我慶幸自己沒有加入到這個行列。
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于別人的活法。大泛一個人，高興著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且是有益的，就值得做下去。因為各行各業(yè)都是應(yīng)該存在的。在每一行業(yè)。做好了也會干出好成績，就不失一個好人的標準。沒有什么自卑和不平的。因為一個人要想有一個美麗的人生，關(guān)鍵是心靈的美好。王振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可以想象得到，當他跳下豬圈，踩著臟兮兮的豬糞向外清理糞便的時候，當他一車一車套著驢車一桶一桶向外拉這糞車的時候，他的心里想著是什么呢？他抬頭望著躲避他的行人的時候，他心里什么滋味呢？難道他不想要一種體面的生活嗎？難道他不想穿戴得干干凈凈休閑的在馬路上行走嗎？生活正是這樣，每一行業(yè)沒有低微和高貴，只有人心有高低貴賤之分。當一個人踏踏實實做好一件事的時候，那才擁有美好的人生。王振德這樣做了，這樣的農(nóng)民工，誰不歡迎。他不悲苦這個世界，我想得到他內(nèi)心世界的安靜祥和。
我想到生活中也有一些人，干部下基層像游學，鍛煉鍛煉鍍鍍金，馬上想著提升。從副科想著熬成正科，從正科想著熬成副處，從副處熬成正處......這樣的心態(tài)怎會干好工作，怎會裝下為老百姓干實事的念頭，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名利，這樣怎會真心為老百姓干好工作。為什么出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呢？我認為，關(guān)鍵是人心變壞了，失去了生命的道德規(guī)范，是非觀念。像這樣的干部與王振德的起圈差之千里？如果不能清醒的認識自己，重新樹立善惡標準，從內(nèi)心改變自己，下一步發(fā)展下去很可悲。王振德起圈就是給我?guī)淼纳鼏⒌�，就是干一行愛一行，清醒的認識自己，內(nèi)心向善，找好生命的位置，做一位勤勤懇懇的好人。那么當官的肯定是個好官，為民的肯定是為好人，我想不正是大家和社會希求的嗎？
三說他為別人挨打傻。有首歌唱到，遇到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這種“出手”，在古老的中華文化中不是揮動著鋼叉木棒的“殺”氣，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匪”氣，而是敢于擔當?shù)淖鋈说摹坝ⅰ睔夂吞斓責o私的“正”氣。王振德就是這樣的人，本是八桿打不著的旁人，當受到當?shù)亍肮佟叭似圬摰臅r候，他卻上前仗義執(zhí)言，卻被官人推到，致使腰椎兩節(jié)錯位。“傻”嗎？十人九人肯定說”傻“。明明白白的吃”官“人的眼前虧。講理的人，遇到了無理的官，哪還有理講？匪氣的官遇到了有理的人，哪還講什么理？我記得父親對我說過，人啊對別人有兩件事不可做，一是別人“遭難”的時候，不要跟著別人去“推墻”。二是“啞巴傻子”不可欺負，不要欺負“啞巴傻子”說不出話，這兩件事做不得，是有報應(yīng)的。這就叫天理。
民間出殯就是天大的事，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這個規(guī)律。當百姓家里死了人，不就是一個家庭塌了天麻？上天都感到慈悲，你看人家全家哭得像個淚人，運靈的車走過鄉(xiāng)政府的大門，由于口誤，發(fā)生了“官”人和孝子的對峙，這種連人事都不懂的“官”人，還怎么稱得上農(nóng)民的公仆？即便“官”人有理，為什么不先讓別人三分呢？非得與民爭利，給民心堵道，仿佛這樣才顯出“英雄霸氣”。有些孝子看到了“官”人的跋扈卻嚇退了，只有王振德看不慣了，拿出做人的“傻”氣，去為村民遮擋“官”人的”匪氣霸氣”，自然沒被打折胳膊腿就便宜了。誰能明明白白去送死呢？誰能明明白白不量力去吃虧呢？只有王振德犯這樣的“傻”，遇到不平，敢與“官”人評理。要不這樣，他也不是王振德。我的”傻”哥哥呀。
我讀到此段落，我不禁感受到作者一種做人的英氣正氣。他掩飾著自己的感情色彩，吝嗇的用簡短的文字把王振德為別人挨打的“傻”氣表現(xiàn)出來。如果不細讀此書，很多作者要表達傳遞給讀者的觀點，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這就是藝術(shù)的魅力，這就是我反復讀了很多遍，都有新的啟悟的原因。一篇文章就是作者的一個靈魂。而作者心里的公正公平，不是文字的振臂高呼，也不是纏纏綿綿的嬌柔造情，而是表達著心靈的平靜，生命的慈悲。通過語言的表現(xiàn)力，故事的想象力，美丑的審美力，心靈的感染力惠及每一位讀者的思考。我們應(yīng)該做人呢？
我想王振德挨打的“傻”，就是做人的純，做人的真。很多這樣的事情在我們身邊時刻發(fā)生，如果沒有一顆善良的心，當別人遭到無辜挨打的時候，雖然你也不是施暴者，而你躲得遠遠的，你可以各種理由推脫自己，我想你就是一個無聲的幫兇。為什么？那時你的善心哪里去了啊？為什么不用正義的語言制止暴徒邪惡的行徑呢？如果每個人做人“傻”氣一點，就像王振德，哪社會上的“殺”氣，“匪”氣，“官”氣就會少一分，人人都想吃虧，好人的正氣不就長起來了嘛？自然一個正氣多的人，做官就不會和民爭利，一個善心多的人，自然也會做好一個好官。我是這樣認為的。好官多了，好人多了，受益的是咱社會，更是咱老百姓。
四說王振德過日子的“傻”。王振德散了媳婦，沒有再婚。日子過得津津有味，衣服換洗的干凈，院子打掃的整潔。面對一些長舌“笑人無，氣人有”的事故，總是樂呵呵的。不計較，不辯解。這種人生自然是一種超脫。有人一輩子活得很累，因為他放不下榮辱生死，有的人活得輕松，因為他對世間的名利看的淡泊。那么，為什么王振德“看到“傻家伙”過日子“心氣”十足”呢？人們不解。
王振德沒有像“別的光棍都胡吃悶睡”，因為他心里裝著光景。他在多半輩子的農(nóng)村生活中，都在吃虧，吃慣了虧，他把吃虧當做了一種人生的享受。這是他身上獨有的“傻”，這種“傻”氣，是他活著的內(nèi)容，他怎么就得穿著落魄，愁眉苦臉，到處行乞才是他應(yīng)該的生活呢？他來到這個世界，不糟蹋一粒糧食，不說一句粗話，不敢一件臟事，頭頂星星，腳踩黃土，不虧別人的一句言語，一生積德行善，誰還見過這樣的大“傻”子，不就他最“精”嗎？如果生命有一個美好的歸宿，人們可能還不知道，誰去？只有王振德冒著“傻”的人能去。我相信王振德是躺下能睡著的人，我沒見過王振德，我推想，他絕不會“神經(jīng)”失眠，或有“高血壓”恍惚之類的隱痛。只有心里干凈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才有這樣的生命境地。我好羨慕王振的這種心智的“傻”。
看到王振德健康的心態(tài)，我倍受感動和鼓舞。如果你是有父母的人，你知道嗎？很多人已經(jīng)失去了父母，他們才是最不幸的人。如果你身體健康，還有很多眾生病痛纏身的人，如果你失去了名利，你知道嗎？還有很多沒有名利像王振德無怨無恨的人？不要把自己的不幸，當成蹉跎人生的原由？其實人生最大的不幸是失去生命美好的真理。我們每個人，不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嗎？怎樣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光陰。
我想到了我童年的故事。我小時候舌頭款，說話說不清，人也長得矮，又有兩顆大門牙，上學的時候，老師很少喜歡我，有的還在同學們面前叫我的綽號。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決定不再上學了，免得看老師的冷眼和聽同學們起哄時的惡言。但是，母親教育我，不要和別人去理論，人欺人天不欺人。我聽了母親的話，于是我會好好做個好人。母親還說過我，別人欺負你的時候，老天也會看到，你要不好好上學，人也長得丑，恐怕連了媳婦也找不到？人家誰家的姑娘會看上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呢？我記得我上了初中的時候，我才敢說話，而且我是班上唯一一個不會念英語，只會寫英語，考試得分最高的人。我和王振德的“傻”氣，到和自己有很多相通，我突然萌發(fā)了個念頭，如果可能，我想有一天見到這個大哥哥。
王振德的“傻”氣故事很多，正如作者記錄的那樣：“因為振德的一些動作，分明彰顯出了他為人的本色”。下雨的時候，別人都往自己的門里跑，可是他卻扛著鐵锨向外跑，去疏通大街的水道；并去看住在低洼處孤老戶的老嫗......鄉(xiāng)親們有了紅白喜事，他都包攬最臟最累的活燒灶膛.....他懷著童年的同學情誼，把自己的糧食打磨精細送給長大的作者......他給同學送糧食遭到婉拒后，也不心甘，有俱虛把糧食送到家里......王振德的實心、純心、真心、善心連同他的感恩之心，把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善君”輪廓好像用白描的手法刻畫出來。我們生活需要這樣的善君，我們生活需要多一點的“傻”氣，對社會，對家庭，對朋友，對天地是最值得的美德。最后，再次感謝王彥博老師為我們寫作了一篇人生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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