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相思寄鄉(xiāng)情現(xiàn)代抒情散文
我的家鄉(xiāng)是一個平凡的鄉(xiāng)村,沒有名勝古跡?晌視r時眷念著她。眷念哪里的一草一木,眷念那片熱土,眷念哪里與我相識相知的父老鄉(xiāng)親、兄弟姐妹們。
每次回去,恨不能插上翅膀一刻飛到。站在那塊土地上,能喚起我對兒時的回憶,對家鄉(xiāng)的片片癡情。
家鄉(xiāng)的小村子,背后是一座湖,叫嚴(yán)西湖。北面是山,一座叫長山、一座叫古架山。這村子就依偎在它們之中,與它們相依相伴,走過歷時長河,穿越世紀(jì)時空,帶著心酸,帶著喜悅,帶著自信,帶著厚重,給家鄉(xiāng)的游子以溫馨的寄托,以溫暖的歸屬,讓家鄉(xiāng)的游子以相思、眷念、期盼,牽掛,他是我的祖輩們在這里生生不息,繁衍生息,頑強堅韌才耐以走向今天,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村子顯得格外的樸實,安詳,沉穩(wěn),
待到春天來了的時候,田間傳來陣陣蛙聲。她喚醒了春眠。催生了春耕播種,犁耙水響,耕牛遍地走。這時節(jié)油菜花開滿了村子的周圍,綠芽吐滿了寬敞的草坪地上。孩童時的我,與村里的小伙伴們在一起游戲:丟手絹、老鷹抓雞。在油菜花地里捉迷藏。沿著那地溝,我們穿行在油菜花叢中,那滿地飛行的花蝴蝶也在我們旁邊飛來飛去,為我們伴舞。我們張開雙臂時而追趕,時而撲捉,還有那 踩花蜜的野蜂,圍著我們 發(fā)出隆隆的嗡嗡聲音,為我們伴奏呢。孩童時的我們在一起童心綻放,童趣怡然,此時,孩童時的我們天真爛漫,與大自然相交融,春日的陽光照在我們的身上 ,沐浴著我們的每一根脈搏,和煦的春風(fēng)吹散我們的頭發(fā),吹紅我們的臉頰,稚嫩的臉頰個個都是通紅通紅。這時,不遠的湖面在微風(fēng)中碧波蕩漾,清澈的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老屋旁高高的刺槐樹上的鳥巢里喜鵲時而在高空翱翔,時而在巢子里嬉戲,聞啼鳥聲,燕子飛回來了,我們聽不懂呢喃的燕語,但看得出她是歡快的,她像閃電般的,即刻鉆進老屋的樓板鳥窩里,即刻快速地飛向天空,太祖父看在眼里,發(fā)出洪鐘的聲音,溫情的說,你們這些伢們不要去惹它,再過上一個月,就會孵出小燕子了,怪不得太祖父有時故意在地上撒些細米粒,讓燕子啄食,原來是怕他們餓著了。太祖父把保護生態(tài)成為自然行為,給我們幼小的心靈以深深的啟迪。這鳥語花香,田間溪水潺潺,付著父輩們勞動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一場春鬧賽江南,來年春鬧夸江南,年年春鬧勝江南。一花引來萬花開,不是江南,勝似江南 ,那小小的村莊把江南美景盡收閬中。我為家鄉(xiāng)癡情,我以我情戀家園。
春日在一村老小的喧鬧中悄悄溜走。夏日來了!
離村不太遠的左前方是一個荷堰。這荷堰是村里祖祖輩輩留下來的財富。她共全村享用。家家戶戶都可以在這里采蓮摘花。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長大了,還是我們那群鬼,半大不小的,一下邀在一起,下堰摘蓮蓬。這蓮蓬是天然的,不象現(xiàn)在的蓮蓬隔一夜吃起來是苦的。那時我們摘的蓮蓬,是自然甜,不膩人,但也不苦。一摘一大堆我們自己舍不得吃,還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因為他們小些。母親有時用冰糖把蓮米揣爛腌一下,來喂嗷嗷待乳的`弟弟。母親說,這是好東西,是養(yǎng)心去火的。當(dāng)你走近荷堰。眼花繚亂。那些紅、黃、白的荷花開滿整個荷堰。一句美詩: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尤其是夏日的清晨,那蜻蜓立滿了荷尖、花瓣上。小時候我們也問過,這蜻蜓歇在上面是采花蜜呢,還是吸吮上面的水珠呢。大人回答是,蜻蜓點水!還有那荷葉掌心上的水珠,明晃晃晶瑩剔透的,你上前一搖,水珠夾著荷葉的芳香散落在身上涼快及了。這一搖還逗的大伙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哎喲! 愜意的我們無拘無束。荷堰的泥土烏黑烏黑,肥沃的很?砷L出來的荷蓮是那樣的清爽、靚麗、迷人。這荷是出污泥而不染的。
忙種時節(jié),稻花開滿了田野。她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國色天香,也沒有君子蘭的典雅,可她著實淳樸恬靜,白花花一片,奶白奶白的,看上去,就象米粒在吐漿。母親教我們,早晨用毛巾在上面涮水洗眼睛,眼睛不疼,(其實這個沒有考究,只是意想。)清晨,父老鄉(xiāng)親們就站在田頭,對它品頭論足,預(yù)算畝產(chǎn)多少。農(nóng)民們的希望從這時開始,希望是豐收年。
夏日的暴風(fēng)雨極為兇猛,那雷聲是霹靂嘩啦,轟轟轟通啪的。那暴雨一停,馬上出現(xiàn)彩虹,最明顯的是紅黃白,大人通常稱為“杠”,說是東杠日頭,西杠雨,小時候我們經(jīng)?吹矫看伪┯赀^后,都會分別出現(xiàn)東杠、南杠、西杠。怎么如今看不見了呢,說也巧!
脫去夏日的炙熱,秋不約而至。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也是收割的季節(jié)。村里大部分農(nóng)作物都在這時收割。棉花、芝麻、稻谷都要一一歸倉。秋收的喜悅。帶著那份收獲把她全部裝進糧倉里。豐收了,父老鄉(xiāng)親們踏實了。忙活了一年,就盼此時。
“七七”到了,初秋還有些熱里熱乎的,母親陪我們一起出門乘涼,整天忙活的母親難得陪我們,坐在母親的身邊,格外踏實。母親教我認北斗,講“七七”故事,“七七”中的牛郎織女會天河的故事是浪漫的,坐在母親的身邊,聆聽母親的講述,小時侯對這故事似懂非懂,只是緊緊的依偎在母親的身旁,把追求浪漫化作對母親的深情與敬意。有母親在的日子,我心安然。好、好幸福。好溫馨、好溫馨 。母親十分愛撫地對我們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有好的歸屬。母親的希望是真誠的。是善意的,更是淳樸的。
深秋了,大雁在村子的上空飛過。時而排成一字,時而排成人字,象書里寫的一樣。同樣是村里那些伙伴們,坐在草坪地上,望著高空比賽,看誰數(shù)的最多?凑l數(shù)的最快。記憶中那些大雁的翅膀剛勁有力,飛翔中還聽得到清晰的鳥語,但我們聽不懂。大雁的飛行緩緩前行,大雁的翅膀剛勁有力,飛起來很有秩序。小時候,我們讀書就有這么一課《南飛的大雁》,老師說:大雁南飛,是到南方到溫暖的地方去越冬的。
是!不經(jīng)意間冬天走進了我們,也走進了這個村子。記憶中,那天,天陰沉沉的,傍晚一灘一灘的麻雀席地而飛。母親說:這麻雀打碰,(農(nóng)村方言)天要下雪的,(那時沒有天氣預(yù)報)。果然不錯,第二天,天下著鵝毛大雪,卷著呼嘯的北風(fēng),漫天飛舞,一會就把村子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們伸出雙手,接住雪花,那純潔的心靈與潔白的雪花交融,一起飛揚,撒落大地,種下片片癡情,播下心中的夢想。
又是一個冬日的雪天,那是下了一晚上的大雪,父親早早開門是要喂豬。突然一只野雞飛了進來,再看看豬圈旁,還有兩只躲在旁邊避寒,父親當(dāng)然就擒。從沒看到父親殺雞宰鴨,那天父親格外麻利,一會把野雞剮的干干凈凈,再到菜地扯幾個蘿卜,然后在堂屋點上柴蔸,燃起篝火,架上鍋熬起了野雞湯來。怎么一會村里來了些人,大伙樂不可支,圍著那一團火,有說有笑,一起打起牙祭來了。半大不小的我混在人群里,看著這濃濃的親情溢滿全屋,真是血濃于水!
風(fēng)停了,雪也停了。太陽冉冉的從東方升起,照著雪白的大地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特別是那湖面,沒來得及走掉的野鴨被冰凌在湖面,大膽的人就去撿,基本上家家戶戶三兩只,大人就把它作為臘貨腌起來,放著第二年作為葷菜補貼。
瑞雪過后,春又要來了。
家鄉(xiāng)啊,家鄉(xiāng),你雖然是武漢郊區(qū)的一角,可你既有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的秀美與豐盈,又有北國風(fēng)光的大氣與浩然。在這里有山有水,又有四季分明的景致,這不就是藝術(shù)家們寫生的好去處嗎,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她不就是供后人們閱讀的一部完整的歷史資料嗎。你從遠古走來,你自己就是一處名勝古跡。
站在村子另一頭的我,時時把相思寄托給那里的一草一木,寄托給那里生我養(yǎng)我的一片熱土,寄托給與我相識相知的父老鄉(xiāng)親,兄弟姐妹們。
當(dāng)我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十分難依難舍,一步三回頭,步步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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