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記憶的抒情散文
我生于六十年代,小時候雖然家里很貧窮,但我覺得童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也是最難忘的時光。
小時候,父親不知怎么的就精神出了點問題,瘋瘋癲癲的。他每次犯病的時候,就給我磕頭作揖的,口中還念念有詞,尊稱我為“胡圣圣三爺”。有一次恰好被同村的一個人遇到,于是我就有了一個響亮的外號:王三爺。我這個外號很有名,在整個村子里,上至70多歲的老人,下至三四歲的孩子,見到我都叫我“三爺”。我上大學(xué)時放假回村,村里的人見到我還會說:“回來了,三爺。”直到我參加工作后,村里的人才不這么叫了。
小時候,我身子弱,總高燒不退,經(jīng)常夢見一個穿一身青衣服的老太太抓我或夢見蟒蛇入懷,每次都嚇出一身冷汗,大叫而醒。而且,我經(jīng)常在晚上沒睡著的時候,看見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有時候是看見屋地上有各種小動物,如雞、鴨、狗等來回總動,有時候看見我家吊在墻上用于放被褥的木板上躺著一個一尺左右的小人,戴著一頂尖尖的小帽子,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晃動著。每次看見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我都會和母親說,每次母親都嚇得用被子蒙住我的頭不讓我說。這種現(xiàn)象直到我上小學(xué)才消失。
小時候,對于穿戴我根本就不講究,家里也沒有閑錢讓我講究。我都是穿哥哥和姐姐們穿小的衣服。對于肉就更不敢奢望了,一年到頭家里基本上是見不到肉的。要想吃一口肉就得自己想辦法。那時,我跟著村里的比我年齡大得多的孩子在春天里去田地里用夾子打鳥。我們每個人基本上都帶幾十盤夾子,選好位置一排排把夾子下好,插上標記,就把鳥往下夾子的地方趕。那時,山鳥鋪天蓋地的,它們進入我們下夾子的區(qū)域后,我們所有人就都摒心靜氣的,從遠處靜靜地看鳥被夾子夾住后撲棱造成的煙塵。有時候,我也會獨自在我家老屋前載滿各種果樹的空地上挖一個臉盆大小的'圓坑,里面倒?jié)M水,周圍下一圈的夾子。鳥在樹上邊唱歌,邊吃蟲?柿司蜁w落地面上我挖的坑邊喝水,喝水時看見我下在夾子上的蟲子就又去吃,就被夾子夾住了。每次打鳥回來后,我都會迫不及待地把鳥放到灶坑里去燒,燒得黑乎乎就忙三疊四地吃掉,很是享用。
小時候,我家的醬有時候會生蛆。聽母親說有一種叫“綠馬追”的草能防止醬生蛆,我就在炎熱的夏季,到我家老屋前的那片開滿鮮花的草地將“綠馬追”采回來,捆成一個個小捆兒,吊到倉房的房檐下晾干后再放到遮醬缸的布上,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小時候,我會在夏天將抓到的蟈蟈放到蟈蟈籠子里靜靜地聽幾曲它們振翅高歌后,就去公路兩邊的溝里捉一種我們叫“馬蛇子”的小型蜥蜴,裝在罐頭瓶子里養(yǎng)著玩。一般一個瓶子里要放兩到三條。有一次不小心我弄倒了瓶子,蜥蜴?zhèn)兙投紶幭瓤趾蟮仨樦依锏耐翂ΩZ到了紙糊的棚里,每天晚上它們都會在棚里來回跑動,弄出“嘩啦嘩啦”的響聲,著實鬧了好一陣子。
小時候,冬天很冷,滴水成冰,雪也下得很大,有時候在背風(fēng)的地方能形成一米多高的雪墻。我不是在雪墻上奔跑,就是把大碴粥里面的豆子挑出來用掃炕笤帚上的糜子串成一串一串的放到雪墻里面凍硬后在寒冷的冬天室外慢慢地享用。也會在冬天的火盆上用撐子烤豆包。有時候著急出去玩也顧不上吃飯,就急急地揣上幾個凍豆包邊玩邊啃。
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我已年近半百。每當我一個人靜靜地獨處時,我總會想起童年的往事。童年,是一首無憂無慮的曲,是一段優(yōu)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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