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會記得一朵花的香優(yōu)美散文
春日時光,無限詩意。對于愛好文字的人來說,筆尖葳蕤,花事重疊,再歡喜不過。而我居住的小城,三月的春天仿佛錦囊羞澀,總有幾分遲緩。
我的春天其實挺單薄,單位略顯偏僻,沒有什么名貴的花色品種,因為基建,唯一剩下的就是幾株玉蘭,還那么嬌氣,倒春寒就讓它失去了原有的姿色。稀松零落,勢單力薄,僅僅預(yù)告了一個春天的到來。而后,春色寂靜。因是女子,喜歡花開燦爛,喜歡春日的萬種風(fēng)情,喜歡幸福和美好的盤繞。
暖陽融融的午后,收到你發(fā)來的一張又一張春光圖,花事絢爛,仿佛要把整個南方的春天遙寄過來。從山茶如血到桃羞嬌艷,從紫荊濃烈到海棠繁密,從路邊素氣小花到櫻花似霞,這個三月,我也算是身陷花叢中。而你閑暇之余卻忙碌得像一只小蜜蜂,采摘著整個春天,供養(yǎng)我寂靜的內(nèi)心。
有人說,喜歡花的人心里一直住著一個春天。從早春到仲春,你已贈給我了滿滿的錦繡。君贈一縷春紅,定當(dāng)繁花似錦。
歲月厚待于我, 賜我不變的情懷。最初的相逢,在風(fēng)風(fēng)雨雨過后,依舊如初。
從那年的一叢“暗香”開始,我一路前行,記載著流年的光陰里每一朵花香,它們溫暖著我薄涼的寂靜時光。暗香,正是你開啟我文字里春天的一把鑰匙,從此我?guī)е寂茉谏⑽牡臅缫,樂不思蜀。你用一顆包容和寬厚的心,跟隨在我前行的路上,叮囑著,鼓勵著,好似要把每一步碰到的荊棘都為我劈開。我知道你用了長長的一段光陰,守護(hù)著我,關(guān)注著我,卻很少言語。我竟從來也不知道有個人會認(rèn)真讀我的字,甚至每一條評論。只記得歲月帶給我的第一句話:“過往,只見月季在枝頭高昂,卻不曾得知這里也有隱蔽的暗香。于是,我決定‘親近’它!
那時的我,就像開在角落里的一朵淡淡小花,沒有妖艷的色澤,沒有襲人的花香,被雜草掩蓋著甚至很難讓人發(fā)覺。你以不同尋常的眼光,注視著我,微笑著贈我一份明朗。從此,無論是艷陽高照,還是陰雨連綿,我都努力綻放,以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佇立于百花中,兀自燦爛。
“暗香”,僅僅是一朵花,一朵田間的小野花,卻成了你眼睛里最旖旎的風(fēng)景。
如今,它早已蔓延了所有季節(jié);ㄊ略谀愕溺R頭下頻現(xiàn),那些“閑情逸致”也開始占領(lǐng)了你的業(yè)余時間。每個季節(jié),我都能在你捕捉的“花草”里留戀,仿佛是歲月刻意給我的盛宴。賞心只要三兩枝,知己無需多,有一個美好的人督促著,即便不再詩情畫意也會有幾分雅致情懷。
午間,打開你發(fā)來的一張張圖,奪目,繁茂。瞬間的定格,把多少花事融進(jìn)了一個人的眉眼間,仿佛春色爬滿額頭,溢滿心田。我的這些喜好,你不動聲色卻了如指掌。原來,有一種距離看似很長卻又很短。心的靈犀,太過美好,一個微笑就能洞察彼此的內(nèi)心,一次回眸就能感知對方的情緒,春天應(yīng)該是這樣子,所有的柔軟和生長不需要刻意,因心的溫度而蔥蘢。
坐在三月的窗口,有風(fēng)吹來,飽含著花香。一朵,兩朵,三朵,恰好落入我的窗外,有人撿起,送到我窗前。夢里我曾不止一次這樣陶醉過。想起沈從文寫給張兆和的信中說:“三三,夢里來追趕我吧。我的`船是黃色的……”夢,竟然是這般美好。有人做了一生的夢,也沒有追趕上一艘黃色的船,而我因著一朵花,有了最好的摯友和親人。
不是所有的來來往往都能在光陰的窗口,觸動我懸掛的風(fēng)鈴,引起一陣陣悅耳的聲音,更不會是所有的人都懂得一叢暗香隱含著什么樣的情愫。記憶的風(fēng)里,你懂得了那一朵花的香。從此,你的門窗只對一朵花敞開著。我素潔的紙張上,頻繁為它落筆,一香再香。
我只是那個用文字歌唱的女子,癡迷花木,熱愛春天,在凡俗中微小而寧靜,遇到你猶如在舞臺上跳了一曲優(yōu)雅的芭蕾,從此生命熠熠閃光。感謝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還有人貪戀夜色,賞讀我的文字,也甘愿把那一行行曾經(jīng)蹩腳的方塊字斟酌又斟酌,使它以更曼妙的姿態(tài)綻放。
無論遠(yuǎn)方是多么遠(yuǎn),我相信不凡的談吐和超群的智慧,都會撥亮暗淡時光中的燈芯,將一記溫暖送達(dá),等我把四季淺吟低唱。
七堇年說:“我見過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軟的笑意,在炎涼的世態(tài)中,燈火一樣給我茍且的能力。”
這個春天,有風(fēng)在耳畔吹過,我仿佛嗅到了遙遠(yuǎn)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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