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未卜,此生已休散文
走在落雨的河道邊,任一陣風(fēng)來,憑添幾分冷意。糾結(jié)于各種各樣的情緒,只是一天一天度過。我不知道自己是平靜了,還是對生活徹底喪失了熱情。換了新的日記本,也開始嘗試不再寫你的名字,卻依然抽換不掉那份惆悵心情。隔著厚厚的雨簾,眺望卻沒有方向,而我只是想穿過那層往事采擷記憶里你留下的痕跡。你的笑容,還是當(dāng)年的樣子么。我已經(jīng)猜不透這結(jié)局了。
想起很多人說,時間是世上最偉大的治療師,它可以緩解一切的傷痛。而我們離別后的三年,是風(fēng)干的淚眼,是蒼白的容顏,是無處安放的想念。原來,我用了三年的時光,還是不能抹殺記憶里你的存在。那天某人短信問我男朋友的事情,也許他想問你,也許他想問的是我現(xiàn)在是否已然獨(dú)自一人,而我只回了他六個字。死了沒了走了。因?yàn)樵谖倚睦锼赖氖沁^去的我,沒的是幻滅的情,走的是堅決的你。他收到信息后說我很幽默,只是無人知我心里的疼。
也許是我固執(zhí),拒絕記憶里所有與你有關(guān)的人事,哪怕只是點(diǎn)點(diǎn)滴滴。其實(shí),我只是害怕自己無法收放自如一些悲歡。那段情感,對你來說只是風(fēng)過無痕,太輕,太淡,甚至渺而無味,可是它對我來說卻是整個年少。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我在你身上有過多大夢想。每在心里念一遍這句話,就像又是一番死亡。內(nèi)心清寂明了,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滄海桑田,幸福不可及,過去回不去。我想念你,卻再也不能回憶你。
冰冷的言語,悲戚的身影,夜半的哭聲。是這樣似假又真的記憶,其實(shí),我只是累,我已經(jīng)沒有一丁點(diǎn)力氣走出那個夜晚,走出那個五月的季節(jié)。你是這樣倨傲的男子,三分戲謔,三分溫柔,三分涼薄,卻只用了那一分殘忍的對待便打碎我所有幻想。那個初秋我們初見的天,你明亮的笑容,你說的一見鐘情,你流淚的樣子,你說的我愛你。竟是經(jīng)不起時間丁點(diǎn)半點(diǎn)的推敲。深情是你予我的最大謊言,我卻在你勾勒的幻覺里醉生夢死。
有時真想時光過的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十年二十年可以彈指一揮間,而現(xiàn)在這樣的生對于我來說太過漫長,嵥榈娜兆永,我就要記不起你的樣子了?墒俏也灰@樣。也許你不知道,你生氣起來的樣子,你笑起來的樣子,你偶爾溫柔的樣子,甚至是你不羈的樣子。這些對于我來說都是那么珍貴。在那場情愛里,我早已喪失了自我,沒有了驕傲。如今只剩破敗的獨(dú)自想念。你打碎了我對感情的向往,還掠奪了我所有的歡喜驕傲。感情是一場仗,如今我兵敗人歿。
我給你是最真最好的年少,而你賜我的卻是一場虛假謊言。還是會忍不住問自己,怪你么,恨你么。又知這樣的問題其實(shí)有多傻。也許愛恨從來都是沒有答案的。就像飛蛾撲火,明知盡頭是毀滅依然不顧一切。究竟誰欠了誰呢。相同的話,彼此又說過多少。我曾請求你一定要快樂,而你在知道我為你做的那些事后也說別無他只要我好好活下去,過的幸福。只是我們都知道,你的幸福再與我無關(guān),而我的'幸福,卻被你永遠(yuǎn)的帶走了。
等待,沒有盡頭。承諾,沒有語言。再不能想象,我們每一次的相見除了爭鋒相對便是哀傷欲絕。沒有一絲的安全感,天地間只剩孤孤單單的凄涼。我在荒蕪的世界里游走,孑然一身,靈魂只余落寞。而你不知道,我只想在迷路的時候還能打電話找你帶我走,不要把我丟在那個夜晚讓我無家可歸。你可以跟我生氣你可以不理我,你只是不要離開。不要走到最遠(yuǎn)最遠(yuǎn)的地方。我明明聽得見你的聲音卻再不能拉著你的衣角,我害怕那樣的感覺。
不是沒有過美好,在我們彼此做對方依靠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只要你牽著我的手我就可以義無反顧與你走到世界盡頭?墒菒矍樘h(yuǎn),在轉(zhuǎn)角的地方隨風(fēng)而過。我們就像黃泉路上的那些彼岸花,你錯過我,我錯過你,無法相依。靜靜凝望,只能感嘆彼此的背影,呼吸日落的荒涼。你愛我時,我不愛你。我愛你時,你不愛我。也許愛情本就如此,是我參不透這些道理,放不下那些執(zhí)念。
忘不掉你到火車站接我的那晚,忘不掉我們爭吵你殘忍的那夜,忘不掉離開回來這里的那天。我忘不掉許多的情節(jié),哪怕明知這些都是痛苦都是多余,在我的思維里,它們無法克制的反復(fù)出現(xiàn),愈是抵制,愈是痛苦。心理學(xué)說這是強(qiáng)迫癥,而我現(xiàn)在只想強(qiáng)迫自己遺忘。遺忘你的笑容,遺忘你的冰冷,遺忘你給我的那些記憶與傷害。我想等到來年桃花開遍的時候,還可以有無殤笑顏。我偏執(zhí)了太久,讓太多的人失望,而我想換一種方式生活,不要每一次都只有語言豪壯。
你曾經(jīng)給我美好的幻覺,卻又成為第一個將之摧毀的人。再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已然放棄了一切,你卻仍舊對我不耐。等閑變換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故人心變竟是這樣快。我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淚,卻只剩下軟弱的證明。在這流年光景里,我甚至連想念也不能大聲告訴。道一聲珍重,再會無期,終此一生也無法相見。其實(shí)這樣的結(jié)局也許是好的。再沒有一絲余地追尋執(zhí)念,我想斬斷最后一個借口,任所有傷心謝幕。
繁華盛宴,誰忍凋零。你寫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寫莫如當(dāng)初不相識。你寫你和她分手的一年,我寫我們離別的一年又一年。愛情,有時就像一個輪回,我為了你,你為了她,而她又為了誰。也許某一天你會在燈下讀到我寫給你的那些涼詞,也許我們真的今生今世再見無期。那個冰冷的擁抱遺失在那個幽凄的長夜里,你解不開我心里的傷痛,就像我們之間再沒有結(jié)果。時隔今日,原來當(dāng)初你是對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未來。根本沒有。
他生未卜此生休。這是遇見你以后,又一句刻骨銘心。過往時光,你放任我成為一座孤島,而你忘了我根本無法泅渡這片苦海之甍。剖開往事,如今只剩下宿命蒼涼的獨(dú)白。年少時的熱烈,我盡情予你,而你沒能為我停留。會不會有一天,你再想不起我一丁點(diǎn)的樣子,所有的記憶,快樂的,甜蜜的,沉重的,悲傷的,從此只剩我獨(dú)自承擔(dān)。而其實(shí),我一直就在幻想,某一天黃昏的街道,不經(jīng)意抬頭的瞬間,你就站在我面前,露出從前那樣清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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