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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兄弟們散文
今天在空間里見到了松陽君為我的日志留下的評論:“小齊同學(xué),你要不嫌我是個僵尸,今年我跟你一起回家過年吧!啊一嘟嚕子……”令人忍俊不禁,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那早已成昨、卻又永不會走遠的往事中。
大學(xué)住室里的八兄弟中,綽號“老悶”的恒哥屬虎,年齡最大,按說應(yīng)該是名正言順的大哥;但是,此公知名度太高,在我們學(xué)院,學(xué)生如果不認識院長,并不稀奇,但如果不認識恒哥,準會被人笑掉兩排大大小小的牙齒。此公身材魁梧,一副陳年老鏡油黑發(fā)亮,尤其是一張氣吞山河于胸懷的利口,更令人咋舌。無論在哪里,總能見到他的身影,與誰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心里有啥就說啥,從不藏著掖著。而且此公極富正義感,顧全大局,有一次班干部鬧別扭,他竟出乎意料的當眾跪下,求大家冰釋前嫌,精誠團結(jié)。還有令我等小弟瞠目結(jié)舌的是,在大學(xué)期間他竟一連結(jié)婚兩次,而后又離婚多次。至今,他到底結(jié)了幾次婚,我等已不能確知。軍訓(xùn)期間,他以不俗的表現(xiàn),深得連長青睞,被連長親自賜號為“山本太郎”。他的膽量和胸襟也是我等小弟所可望不可即的,比如他曾多次當眾講述自己的“洞房”事件,大尺度的細節(jié)敘述驚大了聽者的雙眼……,因此上,他的大哥之位一直不穩(wěn),幾位小弟一直伺機發(fā)動軍事政變,要把我這個二哥扶正。但是鄙人有自知之明,德薄才疏,根本不是當領(lǐng)導(dǎo)的料子,況且我對恒哥一直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因此,也只好安撫弟兄們好好跟著恒哥混了,相信吧,冬天已經(jīng)來了,春天不會遠了。
從我往下數(shù),便是三弟鳥官,別名小滿。此公一直以知識分子自居,言談舉止、衣著打扮都很在意。此公每天愛捧著個鋁合金杯子進班,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敲:“有水沒?燒了來一杯!”見無人應(yīng)答,便到前邊把茶瓶挨個抓起來晃晃,要是有的話,就自己倒一杯,要是沒有,就回到座位上,等別人燒開了再去倒。此公最感興趣的是讀書看報,因此肚里的學(xué)問估計也有個十分之一車吧,至于才嘛,應(yīng)該能達半斗的百分之一。兄弟們一開腔,此公便以教授的角色上場教訓(xùn)道:“爾等懂什么?”接著便滔滔不絕地講開了,一直講到大家全部跑光,或者全部見了周公才罷。不過,此公也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心儀本班一女,可遲遲未肯表白,對方對其也有那么一點兒意思,結(jié)果日久情疏,被另一匹白馬捷足先登,此公也只好含淚嘆息道:“白馬非馬也……”
老四小孬,本是我們班的副班長,后來班長老謝看破學(xué)塵離開學(xué)校,此公竟白撿了個便宜,被扶正了。此公人如其名,確實夠孬,僅女友就談了好幾個,而我等竟然連一個也沒談妥當,可不叫人羨慕嫉妒恨也。此公更孬的是,每次約會回來,都要細述一遍其幽會過程,聽得我等心里那叫一個急,兩個惱,三個恨,四個火。∧阕约号5耙簿土T了,還在我等面前顯擺,這也太埋汰人了吧!不過,此公有時候也還顧及兄弟義氣,有一次就給松陽君介紹了個女朋友?上У氖牵醋哐哿,松陽君根本不是那種可以托付大事的貨色。該美眉問松陽君:“你為什么要跟我談戀愛呀?”才思敏捷的松陽君順口來了一句:“我閑著無聊啊樂瑟——”“我不是你無聊的對象!”結(jié)果這樁美事至此壽終正寢。此公得知后,懷著一腔怒火奔回寢室,臭揍了松陽君一頓,從此再也不為兄弟們的美事操心了。
五弟小凱,又稱掃把星,本與松陽君是舉辦公認的黃金搭檔。他們一起逃課,一起上網(wǎng)打夜市,一同騙家里錢充游戲幣,一同追女人,一同挨餓……,小凱雖然沒正經(jīng)八百讀過幾本書,卻一心要做李白第二,將詩仙李白的幾首詩倒背如流,也經(jīng)常寫詩,可惜流傳出去的太少。在校最后一年,快畢業(yè)了,此公竟然收心學(xué)好,痛改前非了,跟著我和三弟小滿去拜師學(xué)太極拳,而且還偷著發(fā)表了文章,讓我等驚大了雙眼。我連忙把他拉進了駐馬店市作家協(xié)會,成了我發(fā)展的第一位會員。畢業(yè)后,我等都忙著找學(xué)校實習,他卻高歌著“天生我材必有用”進了北京城,先當文化傳媒公司的`校對,后來跟著某影視公司的導(dǎo)演拍電影,剪輯了一會兒,現(xiàn)在后期制作了。常聽他說又見到某某明星了,而且是近距離接觸;他一會兒在北京,一會兒又到橫店去了,看來瀟灑極了。
六弟松陽君,是我們班公認的活寶。此公長著一張英俊的新疆大餅?zāi)槪粚﹂W爍的眼珠不停地在眼眶中滾動,發(fā)出智慧的精彩。此公一開口,說不三句話就能將人笑倒一大片,口才絕佳,令我等望塵莫及,心服口服。一次開學(xué)返校,他剛進寢室便叫喚:“日他小嬸兒!俺爹一進家就架了個油鍋,說我考試不及格了,丟他的人了,要煮我,把我扔進去,里面的溫度是十乘十的負八次方焦耳。我擱里面打澎澎,將油水濺到玉皇大帝的胡須上,玉皇大帝派個仙女來捉我,被我一把拉到油鍋里,洗了個鴛鴦澡……哈——”“這個鱉孫凈球做白日夢哩!”眾兄弟也大笑起來。此公有事沒事還愛整二兩,凡喝必醉,生怕吃虧少喝了。那時候兄弟們喜歡在周末湊份子去喝酒,此公表現(xiàn)不俗,不吐不快,回到住室先澆地,而后趴在穢物上引吭高歌電視劇《再見阿郎》主題曲:“用眼淚等阿郎——”直唱得昏天暗地,香氣逼人,趕走了眾兄弟。此公也曾有過一次桃花運,被一女同學(xué)倒追?墒,此公倒擺起譜來,不僅不熱乎人家,還把人家送給他的東西在住室里當眾拍賣。更離譜的是,他竟看上了那位女同學(xué)的一個好朋友,天天說想她想的睡不著,而對那個對他有意思的女同學(xué)卻視而不見,形同陌路,枉費了人家對他的一片癡情。最后,那位女同學(xué)不辭而別,離開了學(xué)校;而令他遺憾的卻是,女同學(xué)的那個好朋友也像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能與他相見。
七弟小多,是我們班的籃球隊長,個子高,有點瘦,以至于有人送他外號“木乃伊”,委婉的稱之為“金字塔”。此公頗通人情事理,寢室內(nèi)外的關(guān)系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被我等公推為寢室長。每次在籃球比賽現(xiàn)場,都能看到他矯健迅疾的身影,尤其是班里的美女們會揮動著小旗和手帕,用有力而又溫柔的聲音喊著:“隊長,加油啊!”給他確實加足了油,也把純正的酸醋水倒進兄弟們的心底深處。此公也曾和幾位美眉有過瓜葛,但都是小打小鬧,沒成氣候,不過有一樁卻值得噴噴。比我們早一屆的一位師姐,眼看校園生活就要完了,可還沒戀愛過,感到遺憾萬分,托人找到小多,請他幫忙圓了這個夢。明知道不會長久,但是此公卻愿意拋卻個人的私心雜念,一心助人為樂,與其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每次約會回來,此公都一臉的疲倦,之前常開的花朵再也沒能于他的臉上盛放。但是,我以有小多這位兄弟而自豪萬分!
老八小孩,又稱屁孩,松陽君稱他為“一股”,即“一股臭屁孩”之簡稱也。2005年底,此公走進我們的學(xué)習生活,1992年出生的他是我們班最小的同學(xué)。我原以為他是我們班某個同學(xué)的老弟,根本沒料到他會是我的同窗兄弟。看他個子小,說話的話音還是個奶腔,我就擔心他會被人欺負。但是后來,我知道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此公很會混事,不久就擠進了各個人事圈子里,而且如魚得水游刃有余,令人驚嘆不已。半年后,此公竟也確乎與某個女孩拉上了?雌饋碚媸怯⑿鄢錾倌臧!2012年5月,此公邀請我們?nèi)ズ认簿疲m說他的個子高了許多,可一臉的稚嫩仍讓我禁不住想喊他一聲:“小孩啊,我的兄弟!”同年10月,小孩的小孩也滿月了,邀請我去喝喜酒,可惜我因公事未能去成。
歲月的無情,世事的滄桑,人事的多變,老是重重敲擊著我日漸衰老的頭腦和神經(jīng)。兄弟們的事情寫不完,對兄弟們的話說不完,想兄弟們的時候也過不完。好久沒聚齊了,兄弟們,在遠方還好嗎?多想再與你們醉一場,罵一場,哭一場。】墒,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只能留存于記憶中,再也找不回。你想起我時,也是我最思念你的時候。人生路上有甜有苦,兄弟們不能永遠牽手走,但有彼此的牽掛和祝福,我們就不會是孤軍奮戰(zhàn)。保重啊,兄弟們!好想你們啊!好想我們的學(xué)校,好想我們的寢室,好想我們的老師,好想我們過去的一切的一切!永遠愛你們,我的兄弟們!無論歲月如何變遷,我們對彼此的心都是一樣的,愛與親永恒不變,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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