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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醒來的夢散文
(一)
她是會跳舞的女孩,
他是輟學(xué)的男孩。
男孩在女孩家的飯館里當(dāng)學(xué)徒。
每天下午放學(xué)后,
女孩都會去飯館后面的倉庫里練舞。
工作間隙,
男孩透過倉庫隔壁小房間的窗戶看女孩練舞。
煙蘊輕薄的連衣裙?jié)嵃讟闼兀?/p>
映襯著絲毫不遜色的雪白無瑕的手臂和臉頰;
身形曼妙纖弱,
如拂柳枝頭的嫩芽;
一顰一笑循著古典音樂揚抑的節(jié)奏,
仿佛縠紋般柔滑;
舞動腳步輕盈優(yōu)雅,
似她美好的心靈樸實無華。
不經(jīng)意的一瞥,
秋風(fēng)中的湖波漣漪蕩漾,
?出清澈的明眸——
卻如火石電光般映入男孩的眼簾,
牽住他的心。
他急忙轉(zhuǎn)身蹲下,
緊張得心跳加速,
又忍不住起身望去。
女孩唇角泛起微笑,
不時用余光觀察,
不愿打擾他。
身形曼妙纖弱,
顰笑縠紋浮動,
舞步輕盈優(yōu)雅。
。ǘ
男孩邀女孩看流星雨,
女孩沒有說話,
只是凝望著他,
然后帶著微笑跑開。
。ㄈ
男孩早早來到約定的山丘,
在半山腰處躺下。
他仰頭看去,
無限遠處罩著一層無垠的球形的幕布。
幕布潔凈透明,
閃著蔚藍的光。
視線透過這一層,
無限遠處又是另一層閃著蔚藍光芒的透明幕布。
在他的極目下,
循環(huán)往復(fù)又廣闊延展的幕布合成了深沉蔚藍的天空。
天空是她的明眸,
云朵是她的微笑,
微風(fēng)是她輕盈的.舞步。
。ㄋ模
不知過了多久,
男孩看到遠處彌漫著白茫茫的煙,
樹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層金黃色,
一群群的暮鴉馱著日色飛回來。
男孩渴望著夜的降臨,
和女孩的到來。
而春宵的輕夢,
卻隨了黃昏漫上心頭。
。ㄎ澹
不知是夢還是現(xiàn)實,
一顆流星劃過夜幕,
轉(zhuǎn)瞬即逝。
男孩心里稍微有些失落,
輕輕嘆了口氣。
又有幾顆流星劃過夜幕,
在半空消失。
更多的流星接踵而至,
似淅瀝的春雨,
不,春雨哪有這么細密明亮?
似漫天的煙火,
不,焰火哪有這么簡潔莊重?
男孩欣喜地坐了起來,
閉上眼,
雙手合十,
想要許下愿望。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男孩睜開眼,
看到眾多流星停在半空,
光亮既沒有黯淡,
也沒有燒燼成塵埃。
卻同時匯聚在一起,
漸漸化為鋼琴的琴鍵,
漂浮在靜謐晴朗的夜空中。
與此同時,
女孩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女孩臉上帶著醉人的微笑,
牽起男孩的手,
一齊飛向由流星幻化成的琴鍵。
男孩又驚又喜,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
女孩半開玩笑地帶著一絲慍氣說:
“那天你是不是偷看我練舞了?”
男孩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嗯……是啊”
“不如這樣吧,你彈琴,我跳支舞”
“可是我不會呀”
女孩沒有說話,
只是帶著微笑凝望他。
不知怎地,
男孩突然想到自己是會彈鋼琴的,
“那……我開始了”,男孩說。
女孩點了一下頭,
身體擺好舞開場的姿勢,
秀美的臉上顯出認真的神情,
看著男孩。
男孩也看著女孩,
四目相視,
他們會心一笑。
。
絢麗的音符從男孩的指縫間溜出來,
旋轉(zhuǎn)著,
跳躍著,
變幻出多姿的圖案。
聽起來又質(zhì)樸典雅,
似女孩輕盈優(yōu)雅的舞步。
虹光照亮了夜空,
白色連衣裙女孩的舞蹈在夜色下格外迷人,
優(yōu)美的琴聲久久在大地山野間回蕩。
男孩一邊彈琴,
一邊看著心儀的女孩跳舞。
心里有點小小的疑惑,
但更多的是喜悅。
他默默許下愿望:
如果這是夢,千萬不要讓我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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