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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散文
春日的散文1
昨夜沒有星辰,涼風(fēng)在雨里飄搖。昏睡了一夜,溫存早已經(jīng)干涸,夢在昨日青空里搖曳跌宕。朦朧的視角分析醒來的白晝,樹枝上的雨水閃耀著朝陽的臉龐,晶瑩而剔透。
一切如同空白,連同記憶也被深埋,熟悉的氣味消散殆盡,只剩下被遺棄的生命表殼。不知何年何月何至今日?陽光的味道那么親切,原來還能感受。躺在草地上,遠(yuǎn)處是粉色的花,白色的情調(diào);風(fēng)從不知道的地方吹來,攜帶的不知是誰的記憶,那么悲傷冷漠,卻很提神。
閉目在陽光里,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致命的甜蜜,時光在溫暖里慢慢殺死心底的渴望。有水有魚有藍(lán)藍(lán)的青天,只是沒有向往的時光。水是涼的,“魚兒不怕冷么?”藏在心靈懸崖角落里的話語閃現(xiàn)了出來,不知道這是誰問的,只記得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在小河邊,在春天將要來臨的前夕;還有那天真的微笑!“魚的血是涼的!”睜大了眼眸跑去問父親為什么。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在一篇文章里,把自己的心都朦朧碎了。在時間的塵埃中,心也變得習(xí)慣了,出來又進(jìn)去,一篇篇文字,一片片未知的自我。
影子,斜著立在面前,仔細(xì)的看了看,原來自己的影子那么獨(dú)特,再沒有別的什么能像他和我這么默契。影子怕冷么?我站在太陽下怕他被冷風(fēng)凍著了,他卻始終不愿說出一句話來。我躺下身來,和他背對著背沉睡,在夢里我變成了影子,影子開口說了話。睜開眼,我看著他,沉默。沉默,沉默,這是我們共同的語言。
柳枝發(fā)了芽,嫩嫩的,看著都讓人心里感動。綠色又要充滿大地了,這柳芽就是個希望,我把它悄悄地放在心里。春天要來了。悠揚(yáng)而婉轉(zhuǎn),那聲音忽隱忽現(xiàn),縹緲的讓我覺得它并不存在。真實感存在虛無的感覺里,就像夢一樣。陶醉在這空氣里,有著花的香味,我終于記起來了,這是童年的空氣,童年的味道。那悠揚(yáng)的笛聲是真切的,是柳枝做成的柳笛,聲音里都充滿了歡笑與純真。這個早就被我丟棄在懸崖中的印象,原來還在,在忽明忽暗不知道的時間碎屑里。童年當(dāng)真是為了偶爾回憶用的。
風(fēng)像是一個飄搖而神秘的影子,帶來一切朦朧而真切的東西。清脆的鳥鳴聲就這么被風(fēng)給帶來了,真像是孩子的耳邊廝磨,蕩漾著幸福的味道。
春日的散文2
驚蟄前后的春寒,是由一連陰晦蒼白的天和夜間細(xì)索的凍雨產(chǎn)生。疾風(fēng)攜卷著冷雨在大窗上鼓動撒潑,隙間滲入的狡黠的風(fēng)使你面目僵硬,我窩在似灌入冷水的被褥里蜷縮著,夢境都是天寒地潮的壓抑著。
你就會渴求有那么一個明媚的日子。
這天外邊亮的特早,室友仍在熟睡,這異乎尋常的光亮引誘我悄悄的.帶上門出去。雖已晝亮,但街道上尚無一人。昨夜晴和,朝露帶著昨日的塵垢蒸融了,便知初陽預(yù)備探出頭來,果然,這回他邁著沉甸的步伐,項上闊氣的拖著寬闊的黃披風(fēng)爬上來, 初來駕到時臉紅噴噴的冒著熱氣,瀟灑的褪去衣物后杲杲的天姿讓他權(quán)衡一切了,但他也并不輕松,待他的是純凈的陰翳“一絲不掛”的天空。逼仄凍結(jié)的空氣逐漸渙散,周遭愈加的清晰曠遠(yuǎn)。
好一個明媚的天氣,舍外的湖被微吹皺著臉,魚兒在蕩漾著金黃色的水面歡快的接喋;古石橋安詳?shù)臋M亙在湖中央,仰著面去欽慕旭日的雄壯;而水畔的垂柳就不安分了,細(xì)長的枝蔓有的扭捏地交擺著舞,有的在水中撒著歡兒交著腕兒。
上午時嚴(yán)寒還未被這燦爛的日光驅(qū)散,刮的風(fēng)讓人冷的顫栗著,這時你會怪太陽不中用了吧。待日過中天,風(fēng)息就溫馴了,恰逢花事很盛,林林總總到處開著,神龍湖周邊就不冷清了,人們在苦悶良久之后慶幸有個這樣一個日子去兜轉(zhuǎn)。春天來了情侶們還差點(diǎn)戀愛要談,一串紅絢麗的綻放,他們相依相偎的采擷著;老人扭動著腰身秀著矯健的八字步,驕傲于年齡的他淘氣地笑著;掙脫懷抱的稚子小腿一顫一顫的溜在他母親的前頭,他的母親著急的喊:“慢點(diǎn)兒,別跌著”,而他笑吟吟的。桃花開的真是讓人驚訝,幾連的驟風(fēng)竟絲毫未減損她的風(fēng)姿,一點(diǎn)憔悴色都見不著,反倒滋潤了她似的。這群懵懂的姑娘到晌午了還不知睜開睡眸,不曉得她的媚姿被“貪婪”的人瞧的一干二凈,粉紅色澤逼視著每一雙凝視的眼睛,她們搖曳著俏頭。一個新娘子,身著縞素的婚紗,粉臉欹側(cè)在在綴滿花的枝椏上,嫣然一笑。一個老人家蹲在水中一個渾圓的赭石上,手中揮灑著什么,紅鯉便趕著號召似得簇?fù)碓谝粓F(tuán),小臉往岸上貼,身子鉆騰跳躍著,在水中潛沉的紳士風(fēng)度全然消失了,也是啊,若不和餓鬼一樣的覓食,身軀又如何能如此壯碩肥大呢。有一種樹,我也不識名字,圓滾滾的身子,身上披著灼人眼的紅紗,片片葉子朝上伸,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黃色的連翹花相依相偎的的挨著他,相互慰藉和鼓勵,以樹的姿勢詮釋著愛情。古色的水車以亙古不變的姿勢轉(zhuǎn)動著,把細(xì)流灑在干涸的溝渠里,濡濕了擱淺在上面的魚兒。
慵懶的我歪躺在軟柔秀麗的草坪上,從榆枝上篩落下的陽光使我通體舒泰,起坐不得了,湖面刮來的風(fēng)是很柔軟的,它卷來水草的妙味,摻和著泥土的氣息總是讓人沉醉。脧看跳躍在湖面上的碎光,睡著了,看來這陽春靚景還需在夢里溫存。最為可惜的是這里少了鳥雀蟲兒的光顧,沉甸的樹冠,寬闊的草地應(yīng)是最為它們所喜,為什么不來呢?把湖攏了一圈的憧憧樓廈給了我答案,這綠州島國它們正苦苦尋覓,明年就不負(fù)我望了吧。
當(dāng)太陽又了倦意,伏在山頭上瞌睡是,我醒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我大聲的唱起歌來,盡管嗓音讓人無法忍受,我在草坪上翻滾著,如熊一般粗魯,就這般肆無忌憚,口袋耷拉出來,頭上滿是草絨,無教條無規(guī)矩?zé)o暇顧及臉面,這自由是久違的。我不知道人們?yōu)槭裁磿缇醇澥,讓他們更為使勁的拘?jǐn),時時把自己內(nèi)心搞的憋屈狼狽卻自命為直,人是喜于做游戲的,而那些游戲又被規(guī)劃為幼稚糊涂,與幾歲的小孩玩,羞恥嗎?和稀泥很讓人尷尬吧!但這是自由而又輕松的,愉悅未嘗沒有。
天空以漸變的方式暗淡下去,乍看是察覺不出的,但等你稍閉會兒眼就暮色四合了,黃昏如輕煙藏匿了。燈火未闌人散,幽光煊染灌木從如同鬼魅一般妖嬈,天上金黃色的霧靄壓的很低——這是遍地霓虹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周遭除卻湖內(nèi)蛙的聒噪,再也沒有聲音了。 天上的皓月在云罅里探出頭來,在地上撒下一層銀輝。不知故鄉(xiāng)在這滿月的韶華下呈現(xiàn)成什么樣,屋后的桃花自然盛開噠,河流在這訊期水面應(yīng)漲了兩,蟹兒回來了么?想必魚與蝦之間的關(guān)系更和睦了。一家人散落在外,留下空寂的屋子,灶頭上落下一層厚厚的灰。去年回家發(fā)現(xiàn)很多和藹的老人逝世了,我還記得他們抱起我歡喜的模樣。
年過七旬的爺爺又在山上砍柴了,百多斤的圓木一掄便落在肩頭,右腳早已邁了出去,回頭沖我咧嘴一笑,笑的自豪。奶奶像小姑娘一樣輕快的走著,蜜蜂般竄來竄去的,睡椅的呼嚕聲又響的很遠(yuǎn)。妹妹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和天真的話語鮮明的響徹在我的記憶里,家人我一個也不能失去,倏地又發(fā)現(xiàn)他們都健在著,勤勤懇懇的做著事,一起在除夕圍爐而坐談天論地的日子還長著嘞。夜里的寒風(fēng)又開始緊勁的吹了,但我的心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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