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素描優(yōu)美散文
我認識林子這個人,每天如影隨形,按照物質(zhì)決定意識的哲學思想,很用心去觀察林子的臉上的配件。因為“人類的弱點是由于他們的器官衰弱和不完備而產(chǎn)生的”。
嘴巴:說嘴大吃四方,多年來也只是塞進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由于對做飯的老婆不會表揚,以至于做不出一樣可口的飯菜,但好處是減肥,保持身材沒有變化。小時候為了搶食,嘴唇被燙厚了、特別厚,要是臉型發(fā)胖的時候,皮膚就不夠用,說話都會不清楚;有一天他突然為舒淇不平,能給別人想象的厚嘴唇,她自己感受遠不如別人想象,但不知舒淇說話是否像嘴唇一樣吸引人;反正,林子學會用口腔發(fā)音說話,特別的單調(diào)和浮滑,話都很少,打接電話說林子答話不超過五句,每月的單位話補80元用不完的'。已經(jīng)木訥到別人說他深沉,這幾年,林子干了一份動嘴的活,光說不干的“村支書”。
牙齒:林子小時候常吃紅薯、大米,青菜、蘿卜,偶爾也買一塊水豆腐,吃肉的機會很少,過年也殺雞鴨,只是骨頭都被父母以小孩吃不干凈為由,自己咽到肚子里;前幾年牙疼去醫(yī)院,醫(yī)生說小時候缺鈣,上額少長兩顆臼齒,所以,下額多出這兩顆臼齒沒有相對應(yīng),無用自然就壞了,拔掉吧!這幾年林子常用“安利”牙膏,以為能安享晚年,前幾天牙又疼,疼的林子耳鳴眼花腦子漲,堂堂的軀體竟扛不住牙齒上的一個小洞,去醫(yī)院檢查,小臉小眼睛的牙醫(yī),翻開嘴搗鼓幾 下說:牙齒松動了,上額兩顆板牙不得力,拔掉吧!反正現(xiàn)在是滿嘴牙齒稀疏,一次,老婆炒青菜比較生,還沒有吃完飯,林子叫老婆去拿盤子和勺子,她問干什么,林子說:“把牙縫中的蔬菜挖出來,還夠晚上吃一頓”。
耳朵:那是社會主義革命要求父母加快制造他們這些產(chǎn)品,慌亂中,林子老婆就成了“四環(huán)素牙”,相隔幾百里以外的林子也被治成“雙耳性中耳炎”,理論上說只有50%的聽力,當兵體檢時從墻上的影子判斷醫(yī)生手的方向,部隊復查時,以有感覺的一方來判斷沒聽力的耳朵,竟然過關(guān)了;不可思議的是,一年以后被調(diào)去學習發(fā)報,要用耳朵分辨電流長短、節(jié)奏來聽寫密電碼,那一年在吐魯番度過,心急如吐魯番的40多度的高溫,學完之后,林子瘦掉19斤,路過姐姐家竟然嚇她一跳:部隊再苦也不是監(jiān)獄呀?但這次訓練有兩個意外收獲,發(fā)報機電流沖擊,治好耳朵多年的頑疾,不化膿了,聽力增強,最能分辨給“金珠、雅麗英”的配音;也因為瘦了,后來可以長跑米的馬拉松。
眼睛:林子臉上這些配件,只有眼睛比較“正規(guī)”,雖然現(xiàn)在變成三眼皮,當年還是有光澤的,多年后林子發(fā)現(xiàn),就它缺點最大:不認人。即便打幾次招呼任然想不起是誰,對人的分辨率很低,對以前同學、戰(zhàn)友,換個“馬甲”他就認不得了。特別對男人,說實在沒看頭,就像老百姓看當兵的,都差不多。林子有不自覺看女人的習慣,只看出胖瘦,也沒有看出俊丑來,就像上學時看班里女同學都一樣,能有一個跟他就行,后來被女同學踢來推去,被現(xiàn)在這位不得已求其次了。看不清人原本也不是問題,只是換了兩個新單位,才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重,你不認人,別人以為孤傲在那擺譜。林子大呼冤枉,常言道:眼大不聚光。
結(jié)果還是回歸什么盛水的容量取決最短的那塊木板的“木桶理論”;說什么一個人他的德才學識,他的喜怒哀樂,他身體某個部位的損害缺失,他的心理生理不到應(yīng)有的撫慰,他的命運和機遇,任何一塊短板都會制約他成長的高度;很多時候長處無處去找,而短處無處不在。林子嘆曰:長既是短、短既是長,發(fā)揮長處、成功在于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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