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低處練習飛翔抒情散文
勇于開始,才能找到成功的路。
我是在日本出生的。1945年祖國解放后,父母帶著我和兄弟姐妹們坐上了回國的臨時客船。
回國后,我們家簡直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我經(jīng)常因付不起學費而被趕回家。到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我已經(jīng)算得上是個做買賣的“老手”了,賣火柴、賣壽司、賣年糕,樣樣都做過。
在我即將從浦項中學畢業(yè)的時候,家里的處境更加艱難了。家里根本沒錢供我繼續(xù)念高中,但是,我的班主任卻不想放棄我。她給我出了一個主意:浦項商業(yè)高中有個夜校,你可以白天幫家里干活,晚上再去念書。跟母親商量后,她勉強同意我繼續(xù)上學了。
上高中后,我開始隨著季節(jié)變化做買賣:在春天賣麥芽糖,夏天賣冰棍兒,冬天賣爆米花兒。不管晴天下雨,我總穿著同一件校服,因為穿得出門的衣服就這么一件。我做買賣的那條街上總有許多女校學生來來往往,我的破舊校服、臟兮兮的臉、低著頭傻乎乎的樣子都成了她們取笑的對象。
我高中三年級的時候,母親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搬去首爾照顧二哥。我和妹妹因為要讀高中,只能暫時留在浦項。父母為了籌措在首爾的生活費,把房子和做買賣的'用具都賣了,只給我和妹妹準備了一間很小的房間。我們倆一邊讀書,一邊還要想辦法養(yǎng)活自己。1959年12月,我和妹妹終于踏上了開往首爾的火車。
父母在梨泰院的棚戶區(qū)租了一間小屋子,每天到市場上賣蔬菜。我那時沒本錢做買賣,倒是難得地清閑起來。我曾經(jīng)坐著電車,從始發(fā)站坐到終點站,再從終點站坐到始發(fā)站。不知不覺間,我會走到東崇洞、安巖洞、新村這些大學街。
有一天,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不我考大學試試,如果考取了,不就算是大學中退了么?”
在這個堂吉訶德式想法的鼓動下,我報考了高麗大學商學院。后來,我竟然考取了,我的大學夢實現(xiàn)了,我成了大學的中退生。還沒高興多久,我就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別人告訴我,至少要上一個學期才能算大學中退,光是考試合格,沒注冊是沒有用的。
這下糟了,我去哪里找入學的費用呢?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梨泰院市場的人們幫我安排了一個工作:凌晨清理垃圾。只要肯賣力地干活,交學費是沒有問題的。于是,每天天沒亮我就開始忙活起來。本來只打算掙夠第一學期的學費,沒想到靠著這份賣苦力的工作,我順利讀到大學三年級。
有一天,當我跟幾個老鄉(xiāng)說,我想?yún)⒓由虒W院學生會主席的競選,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小子不是喝醉了吧?說什么胡話呢?”
我很清楚,我想抓住這次機會改變自己怯懦的性格,我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積極的人,早日走向更廣闊的世界。在這次競選中我竟然以40票的微弱優(yōu)勢當選了!我成了學生會主席!
我的人生轉折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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