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美散文:樓頂品花
仙人掌已開過了,金魚草正在熱烈地綻放,菊花還在靜靜地孕育:樓頂上一年四季都不缺少花香。可令人悲哀的是:有誰關(guān)注過、欣賞過、品味過這些呢?
或許有勤勞的蜂兒來輕叩過花朵曾經(jīng)緊閉的萼片,也有花兒在聽到叩門聲之后打開那奇巧的芳扉,將唯美的笑臉展示給俊俏的蜜蜂,可能它們之間還有過或許甜蜜的經(jīng)典對白——但現(xiàn)在什么都隨風(fēng)消逝在天盡頭,留下的只有仙人掌紅紅果實(shí)外的斑斑褐黃的蜂屎!
或許有窈窕的蛺蝶飛來,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叫醒沉睡著的花苞,告訴它暖暖的春的消息,告訴它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綻放得像晚霞一樣美麗。也許蝴蝶對花的竊竊私語,多得如漫天空墜的.細(xì)雨,不過這些都已聲消形匿,何曾留下些蛛絲螞跡。
或許還有多情的鳥兒,或許還有善唱的鳴蟲,甚至螻蛄,甚至金龜子。但在這高高的樓頂,在這偏僻的小鎮(zhèn),在這連綿的山中,在這遙遠(yuǎn)的鄂西,你靜靜地綻放自己,又有多少生靈在傾聽、感悟?
我只能綻放給天空看,綻放給白云看,綻放給清風(fēng)看,綻放給遠(yuǎn)處斷腿散架的桌椅看,綻放給地上干裂的水泥碎片看,綻放給周圍虛無飄渺的空氣看……我曾經(jīng)開過,又曾經(jīng)謝過,但卻沒人知道,這是多么的悲哀。不平的是,為什么別的花開可以動京城,而我只能與寂寞相擁,終其一生!
花開了,有誰品;花落了,有誰憐?我問著自己,問著自己……卻始終縈繞的只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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