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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遙寄一壺酒
閑庭漫步總會多出很多意外,尤其是在回憶里,若是突然想起某一位友人,當真又欣喜又難過。那日,沿著江畔獨行,很多故事和人都在不經(jīng)意中被勾連在一起,很想說一聲想念。
在更多的時候,是不愿意冒然聯(lián)系友人的。許久不見,或許音容變化了太多,或許心境也變了太多,除了回憶里的熟悉,更多變得陌生起來。這樣陌生的交流是讓人惶恐的,所以更期待在茫茫人世間的重逢。這樣的重逢也應該是平淡的,好似劉若英那句歌詞:噢,原來你也在這里。
聽過一個故事:某一個比較富足村莊突然來了一位旅者,旅者聲稱自己有一個密封的箱子,只要給他一個金幣就能夠打開箱子,箱子里有貴重的財寶?墒牵迕穸疾幌嘈怕谜,只是好奇箱子里到底裝了什么。旅者等了三天就離開了,繼續(xù)前往下一個村莊。直到一個十分貧窮的村莊傳來消息,他們才直到箱子里裝了一百個金幣,這令他們十分的后悔。
或許是秋風江畔勾起了莫名的神經(jīng)質(zhì),在防微杜漸的`思維禁錮下開辟了一個小洞,最后豁口變得越來越大,就再也壓制不住了。想著那些歡歌笑語,想著那些青澀的面容,一切又變得生動起來。最終,含著期待或緊張的情緒,聯(lián)系起了多年不見的老友。
一句“好久不見”將幾年的光陰頓時撕裂得粉碎,所有的話語立刻變得親切溫暖起來;ハ啻蛉,互相傾聽對方的生活,天涯海角的距離,仿佛也不過咫尺。那些年的肆意狂放,那些人的鄉(xiāng)音面容,也不再遙不可及,光陰也不過是將舊照片染得枯黃,友情卻長青綺麗。
熟悉已清醒,陌生在繼續(xù),在親切的交談中變得有機的統(tǒng)一起來。不矛盾,一點也不,光陰下唯有自己在矛與盾的世界里掙扎,醞釀的情感只會更加的醇香可人。
默契十足的不提舊事,提起來毫無樂趣,或者更應該說是刻在腦海里的,不需要重提。每個人都應該是經(jīng)歷了另一時間段的人和事,這樣的經(jīng)歷沒有彼此,才會生動,原本干癟的記憶也會飽滿起來。沒有如果,只剩下后果和結(jié)果,過去的不再回來,回來的也不再完好。
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人走進來又走出去,最后就上了鎖。回憶顯得蒼白,像水在掌心,不管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凈。只有在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地點遇到了,突然就解開了,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
在秋日里,時光并不柔軟,有棱角甚至還有些許涼意。一片樹葉落在腳前,以未盡枯黃的面容,匍匐的姿勢,悲哀地完成了翱翔的旅途。放下手機,拾起敗葉,才覺得真實。朱筆寫下再多的文字,也比不得在紅塵中打個滾,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一應俱全,才是空蕩蕩任由涂抹的生活呀!
突然下起雨來,江面上漾起一圈一圈的細浪,心情好似一葉扁舟,起起伏伏不停變化。遠遠的有清寂的歌聲傳來,那音、那曲好似深秋正在不急不緩的來臨,寒風橫掃落葉,繁華瞬間落寞。曾經(jīng)的神傷惆悵,曾經(jīng)的癡迷瘋狂,很慶幸,曾經(jīng)擁有過這一切;卻又悲傷,只因終將失去了這一切。
恰紅塵,良辰焉附?行走坐臥,獨自風餐獨自眠,享受靜謐,在文字中度過一個又一個佳節(jié),或許是一份不解良緣。今又中秋,與三位天南地北的人在異域排遣取樂,又或許是另一份緣分。
在前行的路途中,總有一些人與你同行,又在某一個時間悄悄的離開。這樣的過程經(jīng)歷得多了,也早就習慣了,在午夜夢回時歷歷在目的,醒來后再也不會去追逐尋找?傆幸惶於紩婺咳堑,那些我們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就在念念不忘的過程里,被徹底的忘記。只好不去記掛太多,拋下一些才顯得云淡風輕。
雨早已經(jīng)停了,或許在不久后還能欣賞到云追月的場景,看著幾位新同行,不由得微微一笑。風景猶美,又何須感念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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