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寫祖母的感人散文隨筆
我的祖母,屈翠則,生于20世紀(jì)20年代的農(nóng)歷虎年10月28日,長治縣屈家山村,卒于1996年12月23日,南和村長子家中。
74年的生命旅程,小時候遭遇饑荒,父母雙亡,有一姐姐,到外地逃荒,至今沒有下落。后來由本家叔叔養(yǎng)大,十幾歲嫁給我的爺爺。
養(yǎng)育了兩雙兒女。我的大姑、父親、小姑、叔叔。生前做到曾祖母。祖母做事干凈利落,少言寡語,在我的眼里祖母的穿著總是很得體。祖母年輕時身體不太好,常去長治住醫(yī)院,聽父親講,他10來歲時就跟姐姐抬著東西,步行到長治給住院的母親送東西。我的記憶里祖母很少生病,總是健康的面容呈現(xiàn)在我眼前。老年的祖母身體更加健康,常幫祖父打理生意。
那時的我非常好奇,祖母沒上過學(xué),口算怎么那么快,最后幾年同我母親生活的日子,母親在街上買東西剛說了所買斤數(shù),單價,祖母早在屋里為母親算出總價,母親也常跟我叨叨說我祖母腦子反應(yīng)真快,今天的我終于明白祖母為什么能把清平的日子過得有聲有色。祖母做事心中有數(shù),我的那些老姑的'孩子們也格外敬重他們的舅媽——我的祖母,因了祖母的好人緣,我也常被帶著東走西串,看戲趕集,小時候后跟著祖母走了不少親戚家,受了太多優(yōu)厚的待遇,常遭自己的弟、妹,表兄妹,堂弟、妹的嫉妒。
祖母忙碌的一天是從廚房開始的,起床后祖母就會到廚房看看昨晚糊的火,埋鍋造飯,趁鍋開水的間隙,祖母就將居舍跟灶房的地上,所用家具,灶具打掃一新。當(dāng)我睜開眼的時候,早飯早已做好,祖母正在給自己梳頭,我一骨碌爬下炕幫祖母擺弄她的卡子,祖母常梳一個發(fā)髻,臥發(fā)髻,上網(wǎng)子,插卡子這是我常常幫祖母做的事。干完后,祖母會抱著我親親我,嘴里常咕噥著沒白疼你。心中很有成就感。接下來祖母該給我洗臉梳頭,邊夸我邊鼓勵我自己洗臉?粗易约簩W(xué)會了很多事,這時的祖母一臉燦爛的笑容。
早飯結(jié)束,祖母會很快把一堆碗筷收拾干凈,打理整齊。為家中老老小小縫縫補(bǔ)補(bǔ),洗洗涮涮。有時還會到碾子上磨出家人需要的食物,諸如小米、饹糝,想起小腳的祖母一圈一圈推碾子的情形,我小小的個頭跟在旁邊,亦步亦趨,心頭升起一種溫暖。忙碌了一上午,中午祖母照舊會為一家人準(zhǔn)備簡單而可口的午飯。祖母很少主動找別人嘮家常,但我家卻有不少街坊常來,老侯家的兩位奶奶就是常客,我們的父輩常稱她們干娘,我也便跟著叫干奶奶,本家的奶奶們更是常到我家串門。
下午的時光是奶奶們逗孫子孫女玩的沙龍。隨著奶奶們逗樂聲此起彼伏,太陽公公也回去休息了,勞作了一天的大人們也收工回家,奶奶早已在別人逗樂的間隙為一家人準(zhǔn)備好晚飯,一家人圍坐在院子里邊吃邊聊,孩子們往往成了他們的開心果。大人們也想方設(shè)法為孩子們炮制美食,叔叔在水庫工作,常撈回魚肉讓爺爺奶奶給我們做著吃,叔叔魚肉好吃,叔叔下次撈更大更多的魚給我們,不善言辭的叔叔總是給我?guī)眢@喜不斷。當(dāng)時的我把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歸結(jié)為奶奶的功勞。兩個姑姑更是在我的穿著上給奶奶出主意,我從小養(yǎng)成自信滿滿地站在別人面前的習(xí)慣,又何嘗不是奶奶的功勞。
奶奶的辛苦換來兒女的家家幸福和樂,兩個姑娘隨母親養(yǎng)成了勤儉持家,兩個兒子隨母親養(yǎng)成了用過硬的活計贏得別人的信任。祖母的一天是忙碌的,祖母的一生是自力的,兒女成家,祖母祖父想盡辦法過得日子更好,又不給兒女添麻煩,我的祖母在60 歲時隨祖父到縣城做買賣,自己的棺材都是身前自己掙下的錢。多余的錢財也給了兒女。
祖母再次返回老屋,已是70歲高齡,但家里仍然簡潔明快,干凈整齊,去看過祖母的人都感嘆祖母的起居干凈利落,不像一個70歲的老太太居住的地方,我現(xiàn)在想來是祖父的離世打垮了祖母的精神世界,祖母一下老了許多,盡管寒暑假我多有陪伴,我后來考上大學(xué)給了祖母很大的喜悅,但終究沒法代替我祖父對祖母的相濡以沫。 祖母的一生是平凡的,只是中國大地上千萬個祖母中微不足道的一個,之于我卻是終身難以磨滅的。淚光中寫下了上面的話一解我對祖母殷殷地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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