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青花散文隨筆
棠棣花早已凋謝,新樹的青蔭驟然黯淡了。久開不敗的杜鵑花也褪了顏色。這時(shí),松的綠漸次彌漫開來,金色的花粉,隨風(fēng)似霧般飄飛。 時(shí)令進(jìn)入五月,也過了旬日,要是愛花的人們偶爾造訪我的廢宅,當(dāng)會(huì)感知這座蝶影翩翩的'閑庭里飄動(dòng)著一種花香。這香氣既不似梅花、梨花般高潔淡雅,也不似丁香、薔薇般清涼爽凈,更不似百合般馥熏惱人。
有人說,這是鄰家廚下燒蘋果、煮蜂蜜之味漏泄而來。其實(shí),這是來青山的人往年由滬上攜歸的江南一奇花,乘著我們這里初夏的清風(fēng),帶著滿溢的甘甜,放出誘人的香氣。
起初為缽栽,繼而植于地下,俄而繁茂。二十年后的今日,已高及來青閣的檐邊,以至遮蔽了秋暮之夕陽攢射的窗牖。此常綠樹其葉似冬青,園丁稱它為小賀玉木,我不知小賀玉為何物。一日,查辭典,見注:“《古今集》三木之一之古稱,實(shí)物不詳!惫蕡@丁之話亦不可信。我時(shí)常反復(fù)吟誦父親遺留的詩稿,未見有一首涉及此花。詢問母親亦無法知其名。因此,我擅自以“來青花”三字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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