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樂游原》譯文及賞析
《登樂游原》譯文及賞析1
《登樂游原》
作者:李商隱
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注釋:
1、意不適:心情不舒暢。
2、古原:即樂游原,是長安附近的名勝,在今陜西省長安以南八百里的地方。
譯文:
臨近傍晚時分,覺得心情不太舒暢;
駕車登上樂游原,心想把煩惱遣散。
看見夕陽無限美好,一片金光燦爛;
只是將近黃昏,美好時光終究短暫。
賞析:
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而每當(dāng)?shù)歉咄h(yuǎn),送目臨風(fēng),更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所悵萬千,殆難名狀。陳子昂一經(jīng)登上幽州古臺,便發(fā)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嘆,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如若羅列,那真是如同陸士衡所說“若中原之有菽”了吧。至于玉溪,又何莫不然?墒牵@次他驅(qū)車登古原,卻不是為了去尋求感慨,而是為了排遣他此際的“向晚意不適”的情懷。知此前提,則可知“夕陽”兩句乃是他出游而得到的滿足,至少是一種慰藉—這就和歷來的縱目感懷之作是有所不同的了。所以他接著說的是: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時刻尤為令人驚嘆和陶醉!
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蛘撸瑬|坡的“閑庭曲檻皆拘窘,一看郊原浩蕩春!”庶乎有神似之處吧?
可惜,玉溪此詩卻久被前人誤解,他們把“只是”解成了后世的“只不過”、“但是”之義,以為玉溪是感傷哀嘆,好景無多,是一種“沒落消極的心境的反映”,云云。殊不知,古代“只是”,原無此義,它本來寫作“祗是”,意即“止是”、“僅是”,因而乃有“就是”、“正是”之意了。別家之例,且置不舉,單是玉溪自己,就有好例,他在《錦瑟》篇中寫道:“此情可待(義即何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其意正謂:就是(正是)在那當(dāng)時之下,已然是悵惘難名了。有將這個“只是當(dāng)時”解為“即使是在當(dāng)時”的,此乃成為假設(shè)語詞了,而“只是”是從無此義的,恐難相混。
細(xì)味“萬樹鳴蟬隔斷虹”,既有斷虹見于碧樹鳴蟬之外,則當(dāng)是雨霽新晴的景色。玉溪固曾有言曰:“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贝蠹s此二語乃玉溪一生心境之寫照,故屢于登高懷遠(yuǎn)之際,情見乎詞。那另一次在樂游原上感而賦詩,指羲和日御而表達了感逝波,惜景光,綠鬢不居,朱顏難再之情—這正是詩人的一腔熱愛生活、執(zhí)著人間、堅持理想而心光不滅的一種深情苦志。若將這種情懷意緒,只簡單地理解為是他一味嗟老傷窮、殘光末路的作品,未知其果能獲玉溪之詩心句意乎。毫厘易失,而賞析難公,事所常有,焉敢固必。愿共探討,以期近是。
《登樂游原》譯文及賞析2
《樂游原》是作者贊美黃昏前的原野風(fēng)光和表達自己的感受。詩人李商隱透過當(dāng)時唐帝國的繁榮,預(yù)見到社會的嚴(yán)重危機。而“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兩句詩也表示:人到晚年,過往的良辰美景早已遠(yuǎn)去,不禁嘆息光陰易逝,青春不再。這是遲暮者對美好人生的眷念,也是作者有感于生命的偉大與不可超越,而借此抒發(fā)一下內(nèi)心的無奈感受。
登樂游原
李商隱
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注釋】
向晚:傍晚。
古原:指樂游原,漢宣帝修建的游覽地,在陜西長安城南。
李商隱二十五歲時由令狐楚的兒子令狐陶推舉得中進士,不久令狐楚死,他得到王茂之的器重,王將女兒嫁給了他。因為王茂之是李黨的重要人物,李商隱從此陷入牛李黨爭不能自拔,在官場之中異常失意,著名詩篇《樂游原》正是他心境郁悶的真實寫照。
意: 感到
不適:不悅, 不快。
近:快要
翻譯一:
傍晚時分心情郁悶,于是驅(qū)車來到京都長安城東南的樂游原。只見夕陽放射出迷人的余暉,然而這一切美景將轉(zhuǎn)瞬即逝,不久會被那夜幕所籠罩。
翻譯二:
臨近傍晚時分,覺得心情不太舒暢;
駕車登上樂游原,心想把煩惱遣散。
看見夕陽無限美好,一片金光燦爛;
只是將近黃昏,美好時光終究短暫。
翻譯三:
傍晚以至,我心中有些不愜意,于是就乘坐馬車,到古時的樂游原上游玩。這時望見將要西落的太陽,落日余暉灑向大地,無限美好,可惜已近黃昏,美好的太陽也就漸行漸遠(yuǎn)了。
句 解
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
傍晚時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詩人心緒不佳,于是駕著車登上樂游古原。樂游原曾為秦宜春苑,漢宣帝神爵三年(前59)在此修樂游廟,又名樂游苑;到李商隱時,已有九百多年的歷史,故稱“古原”。詩人一開始就道出心中的“不適”,作為這首詩的大背景。他的那種感覺似乎非常強烈,以致無法靜中獨處,無法獨步徘徊,而要到一個更高更開闊的地方去排遣,似乎只有在一個更大的環(huán)境中,他才能暫時抒解抑郁,釋放自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登高望遠(yuǎn),壯偉的長安城闕和秀美的山川田野,都沐浴在夕陽的金色余輝之中。詩人精神為之一振,不禁由衷地發(fā)出感嘆:這夕陽真是無限的美好!然而,正當(dāng)陶醉之際,生性敏感的詩人又不禁悲嘆起來:太陽就要落山了,這無限的美麗轉(zhuǎn)瞬即逝,只可惜好景不長!詩人想要挽留它,卻又無能為力,心中又添悵惘惋惜之情。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每當(dāng)?shù)歉咄h(yuǎn),常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感慨萬千。陳子昂一登上幽州古臺,便發(fā)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嘆,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詩人的初衷只是想排遣心中的不快,但終不免生出新的感慨。這種感傷當(dāng)然不僅針對夕陽,至于它意味著什么,就留給讀者去品味了。
這一聯(lián)是千古傳頌的名句,好似漫不經(jīng)心,尋常道來,細(xì)細(xì)體味卻有著無窮之意。正是在這有意無意之間、不即不離之際,詩歌的內(nèi)涵和意韻大大增加。
賞析一
當(dāng)詩人為排遣「意不適」的情懷而登上樂游原時,看到了一輪輝煌燦爛的黃昏斜陽,于是發(fā)乎感慨。有人認(rèn)為夕陽是嗟老傷窮、殘光末路之感嘆;也有人認(rèn)為此為詩人熱愛生命、執(zhí)著人間而心光不滅,是積極的樂觀主義精神。千百年來,此兩種觀念爭論不休,莫衷一是。
前兩句“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是說:傍晚時分我心情抑郁,駕著車登上古老的郊原!跋蛲怼敝柑焐旌诹,“不適”指不悅。詩人心情憂郁,為了解悶,就駕著車子外出眺望風(fēng)景!肮旁本褪菢酚卧,在長安城南,地勢較高,是唐代的游覽勝地。這兩句,點明登古原的時間和原因。后兩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說:夕陽下的景色無限美好,只可惜已接近黃昏!盁o限好”是對夕陽下的.景象熱烈贊美。然而“只是”二字,筆鋒一轉(zhuǎn),轉(zhuǎn)到深深的哀傷之中。這是詩人無力挽留美好事物所發(fā)出深長的慨嘆。這兩句近于格言式的慨嘆涵義是十分深的,它不僅對夕陽下的自然景象而發(fā),也是對時代所發(fā)出的感嘆。詩人李商隱透過當(dāng)時唐帝國的暫繁榮,預(yù)見到社會的嚴(yán)重危機,而借此抒發(fā)一下內(nèi)心的無奈感受。
幼時讀李商隱這首《樂游原》,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卻不知為何,F(xiàn)在回頭想想,應(yīng)當(dāng)是因詩的意象使內(nèi)心產(chǎn)生共鳴,從而由內(nèi)至外心生出一種孤傲、寂寞、寥落之感,但是內(nèi)心又還有所向,有所托。總而言之,是一種復(fù)雜的心理。
這僅是我個人的看法,而一些專家品讀此詩時,則是說從詩中看到了灰色的朦朧,看到了逐漸黯淡的夕陽。不知李商隱是在哀嘆自己的不得意,還是在哀嘆唐王朝的日暮途窮。
由此得出的商隱詩境顯然低沉了許多,既沒有初唐時代陳子昂登上幽州臺時那樣雄渾慷慨而又意氣風(fēng)發(fā),也沒有杜甫“無邊落葉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钡某劣纛D挫和悲涼…
但我仍是覺得詩中又隱隱留下了美麗的向往與希望的影子。
難道此詩盡可使心境不同的讀者讀出不同的感情嗎?若是如此,真可算是深者得其深,淺者得其淺了!
無怪周汝昌先生賞析這首詩時動情地說:“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刻尤為令人驚嘆和陶醉!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
賞析二
玉溪詩人,另有一首七言絕句,寫道是:“萬樹鳴蟬隔斷虹,樂游原上有西風(fēng),羲和自趁虞泉〔淵〕宿,不放斜陽更向東!”那也是登上古原,觸景縈懷,抒寫情志之作?磥,樂游原是他素所深喜、不時來賞之地。這一天的傍晚,不知由于何故,玉溪意緒不佳,難以排遣,他就又決意游觀消散,命駕驅(qū)車,前往樂游原而去。 樂游原之名,我們并不陌生,原因之一是有一篇千古絕唱《憶秦娥》深深印在我們的“詩的攝相”寶庫中,那就是:“……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魤m絕,西風(fēng)殘照,漢家陵闕。”玉溪恰恰也說是“樂游原上有西風(fēng)” 。何其若笙磬之同音也!那樂游原,創(chuàng)建于漢宣帝時,本是一處廟苑,—應(yīng)稱“樂游苑”才是,只因地勢軒敞,人們遂以“原”呼之了。
此苑地處長安的東南方,一登古原,全城在覽。 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而每當(dāng)?shù)歉咄h(yuǎn),送目臨風(fēng),更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所悵萬千,殆難名狀。陳子昂一經(jīng)登上幽州古臺,便發(fā)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嘆,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如若羅列,那真是如同陸士衡所說“若中原之有菽”了吧。至于玉溪,又何莫不然。可是,這次他驅(qū)車登古原,卻不是為了去尋求感慨,而是為了排遣他此際的“向晚意不適”的情懷。知此前提,則可知“夕陽”兩句乃是他出游而得到的滿足,至少是一種慰藉—這就和歷來的縱目感懷之作是有所不同的了。
所以他接著說的是: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時刻尤為令人驚嘆和陶醉! 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或者,東坡的“閑庭曲檻皆拘窘,一看郊原浩蕩春!”庶乎有神似之處吧? 可惜,玉溪此詩卻久被前人誤解,他們把“只是”解成了后世的“只不過”、“但是”之義,以為玉溪是感傷哀嘆,好景無多,是一種“沒落消極的心境的反映”,云云。殊不知,古代“只是”,原無此義,它本來寫作“祗是”,意即“止是”、“僅是”,因而乃有“就是”、“正是”之意了。別家之例,且置不舉,單是玉溪自己,就有好例,他在《錦瑟》篇中寫道:“此情可待(義即何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其意正謂:就是(正是)在那當(dāng)時之下,已然是悵惘難名了。有將這個“只是當(dāng)時”解為“即使是在當(dāng)時”的,此乃成為假設(shè)語詞了,而“只是”是從無此義的,恐難相混。 細(xì)味“萬樹鳴蟬隔斷虹”,既有斷虹見于碧樹鳴蟬之外,則當(dāng)是雨霽新晴的景色。玉溪固曾有言曰:“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贝蠹s此二語乃玉溪一生心境之寫照,故屢于登高懷遠(yuǎn)之際,情見乎詞。那另一次在樂游原上感而賦詩,指羲和日御而表達了感逝波,惜景光,綠鬢不居,朱顏難再之情—這正是詩人的一腔熱愛生活、執(zhí)著人間、堅持理想而心光不滅的一種深情苦志。若將這種情懷意緒,只簡單地理解為是他一味嗟老傷窮、殘光末路的作品,未知其果能獲玉溪之詩心句意乎。毫厘易失,而賞析難公,事所常有,焉敢固必。愿共探討,以期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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